周公的任賢、勤政思想
任賢思想
周公認為,任人是否得當關系到國家命運,因此,任用的人必須具備“嗣前人,恭明德”的品質:勇挑重任,目光遠大,敢做一番大事業。這就是周公任賢思想的出發點。他指出:湯所以能夠建立商朝的統治,是因為有伊尹的輔佐,其後的商王,太甲有保衡,太戊有伊陟、臣扈,祖乙有巫賢,武丁有甘盤。由于有這些良臣的輔助,商朝才得以“多曆年所”;周族的盛起和克商,與虢叔、闳夭、散宜生、泰颠、南宮括諸人的文韬武略密不可分。因此,他極為重視人才的選拔。而“一沐三捉發,一飯三吐哺,起以待士,猶恐失天下之賢人”,則是周公求賢若渴的形象寫照。
周公并将賢人的标準概括為三點:“宅乃事,宅乃牧,宅乃準”,即從實際的政務、理民、執法三方面來考察所用之人。周公堅決反對以貌取人,他說:“謀面,用丕訓德,則乃宅人,茲乃三宅無義民。”周公認為,憑外貌選拔出的肯定不是名副其實的賢人,所以規定:“繼自今,立政其勿以儉人,其惟吉士,用勵相我國家。”強調治理國家,千萬不可任用 奸佞貪利的小人,應當任用賢能善良的人。
據《逸周書·官人》篇,當成王問及周公“惟民務官”而如何方能“論用有征”時,周公提出“觀誠”“考言”“視聲”“觀色”“觀隐”“揆德”的“六征”觀人法;在詳論官人的“六征”時,周公曾明确提出“廉”的概念。如在論“觀誠”時說“其壯者,觀其廉潔務行而勝私”,又說“省其交友,觀其任廉”,還說“臨之以利,以觀其不貪”。在論“觀隐”時說:“民生則有陰有陽,人多隐其情飾其僞,以攻其名”,“有隐于廉勇者”,即“(注:原文缺)言以為廉,矯厲以為勇;内恐外誇,亟稱其說,以詐臨人,如此,隐于廉勇者也”。在論“揆德”時指出,“直方而不毀,廉潔而不戾,強立而無私,日有經者也”。在論“觀色”時提出“誠潔必有難污之色”,實際上也與“廉”的概念有關。周公這些論述雖不盡科學,但在鑒别、考察人才以期知人善任上具有創始的意義,對後世也産生了長遠的影響。
由于周公推行了任人唯賢的用人方針,周初,大批人才湧現,為鞏固周政權做出了重大貢獻。同時,任人唯賢的做法也給後世樹立了良好的榜樣。
勤政思想
周公認為,治國的關鍵在于最高統治者要身體力行、勤于政事。周公在《周書·無逸》中作了個生動的比喻:“ 嗚呼,君子所其無逸。先知稼穑之艱難,乃逸,則知小人之依。 相 小人,厥父母勤勞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艱難,乃逸,乃 諺, 既誕。”周公意在勸誡統治者不要貪圖安逸,要了解勞動者的疾苦。他指出做到這一點是相當不容易的,就連勞動者的子女也常常不知道父母耕作的辛苦,何況高高在上、深居簡出的君主!
周公認為要想真正理解“稼穑之艱難”,就必須深入生活,體察民情,體恤民隐。因為曆史上凡是能夠“爰知小人之依”的明君,無不享國日久,成功地統治着自己的國家;而那些“生則逸,不知稼穑之艱難,不聞小人之勞,惟耽樂之從” 的昏暴之君,全被曆史無情地淘汰。周公敏銳地看到國家内部兩個對立的階級有着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關系:假若統治者要牢固地保持住自己的統治地位,就必須讓被統治者能夠活下去;而要使他們活下去,就要盡力接觸民衆,了解他們的疾苦,滿足他們的合理要求,這就是“勤政”。從另一方面講,統治者也要适當地限制自己的欲望,不要“淫于觀,于逸,于遊,于田,以萬民惟正之供”,這也是勤政。周公的廉政思想以保民、任賢、勤政幾個方面最為豐富,對中國廉政思想的發展無疑具有巨大的啟發和導向作用。
我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