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月老樹下牽線,書生問姻緣,月老:你的媳婦六十歲了!
康熙年間,有個叫白桦書生,雖然家徒四壁,可長着一張俊俏的面孔,每次白桦上街,街上的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其中就包括陳财主家的千金陳婉柔,可陳婉柔早與門當戶對的馬公子定有婚約,于是心中便升起了悔婚的想法。
“父親,我不想嫁給馬玉郎了,我要嫁給白桦。”陳婉柔耍起了小脾氣。
陳财主看了看女兒的貼身丫鬟說道:“秋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若不如實說來,我就打你五十大闆。”
“老……老爺,小姐上次去寺廟燒香,回來的路上遇見了白公子,二人一見鐘情,已經私定了終身。”秋梅低着頭說道。
“我呸!那就是個窮小子,算什麼公子?馬家的婚事不能毀,盡早給我斷了這個念頭。”陳财主差點氣暈過去。
陳婉柔并不聽勸,依然偷偷地與白桦見面,時常拿自家的财物接濟白桦。
“婉柔,你對我太好了,待我金榜題名,一定娶你進門,絕不辜負你,若是失言就讓我白桦天打五雷轟。”
“不要胡說,我相信你!”二人寒暄了一陣,陳婉柔匆匆離去,白桦的老父親看着兒子有了心上人,姑娘又如此的懂事賢惠,心中很是高興。
“兒啊,婉柔這姑娘不錯,你一定要好好與她相處,不要辜負了她。”白父叮囑道。
“父親,你放心,兒子知道!陳家不同意這門親事,無非是因為門不當戶不對,待我趕考之後,若是金榜題名,到那時再去提親,我想陳家自然不會拒絕。”
白桦與父親說完話,便獨自一人出了門,隻見不遠處大樹下有個老人十分怪異,白桦閑來無事,便走上前去瞧看,隻見老者慈眉善目,将一雙雙紅線綁在一起。
“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呀?”白桦問道。
“今日是三月初八,我的壽辰,特來人間為善男信女配姻緣啊!”老者笑着說道。
“老人間?照您這樣說,難不成您老是神仙?”
“小夥子,你猜對了,我就是紅喜神啊!民間傳說的月老。”
“老人家,你一把年紀了,竟說笑,就算你是神仙,我肉眼凡胎,怎麼可能看見您呢?”白桦得意地問道,他本意是想拆穿老者。
“你是未來的狀元,自然可以看見我,隻是可惜可惜啊!”月老歎了口氣。
白桦一聽,難道自己真的遇見了月老,自己真的能高中狀元!不管怎樣,先問一下姻緣也好。
“老人家,老神仙,你為何歎氣啊?既然您掌管世間姻緣,可否幫我看看,我的媳婦在哪裡?我看看您說得準不準!”
“小夥子,你過來看看,這條是你的姻緣線,你的媳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過他今年已經六十歲了。”月老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太婆說道,隻見那太婆癡癡的看着白桦,白桦隻看了一眼,就把頭轉了過來。
“老人家,你說的不對,我與陳家小姐早已私定終身,怎會娶個太婆?再者說就算我白桦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娶一個老婆婆進門。”
“記住,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你看你的紅線,錯亂交織,與陳小姐這根斷了!小夥子,好自為之吧!你和那個太婆的姻緣已定,你是逃不掉的。”月老說完話,收起布袋,轉身離去。
“老神仙留步,可否說個清楚?”
“哈哈哈,天機不可洩露!小夥子,别做愧對良心之事,也許會逃過一情劫……”月老說完話,消失不見了。
話分兩路,再說陳婉柔回到家中,恰巧撞見父親與馬公子談話,原來馬公子也要進京趕考。
“賢婿啊!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無論高重與否,我都會将婉柔嫁給你,你我兩家三代世交,知根知底,女兒放在你手裡,我是放一萬個心。”陳财主說道。
“我不同意,馬玉郎,強扭的瓜不甜,你就放過我吧?我喜歡的是白公子。”陳婉柔走了出來。
“既然如此,君子不奪人之美,伯父,玉郎就先行告辭了,婉柔妹妹開心就好。”馬玉郎起身告别了。
“豈有此理,越來越不像話了,來人,把小姐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把她放出來。秋梅,把小姐給我看住。”
陳财主這次真的是動了氣,将女兒關進了閨房,不得與白桦見面,一轉眼就到了進京趕考的日子,陳婉柔坐立不安。
“秋梅,你放我出去吧?白公子馬上要進京趕考了,不知盤纏是否夠用,我就出去給他送些銀兩,一會兒就回來,父親是不會發現的。”
“小姐,你就别為難我了,上次老爺已經責怪我了,這次秋梅真的不敢。”
“秋梅,從小到大,我可曾虧待過你?這麼多年,我一直将你視為親妹妹一般,可曾吼過你一句?”
“沒有,秋梅知道小姐對我好,可我也不敢得罪老爺,要不我去給白公子傳個信兒?讓他夜晚翻牆而入,不知這樣可好?”
“唉,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快去秋梅,有朝一日我和白公子成了婚,一定将你帶去,讓你作為我的陪嫁丫頭。”
“真的嗎小姐?你可不要哄秋梅開心!”
“當然,我怎能舍得将你留在家中,将來我還要給你找個好婆家呢!”
“哎呀,小姐,别說了,太羞了!”主仆二人瘋鬧了起來。
白桦好久沒見到婉柔了,看見秋梅來傳話,才知道婉柔被關了起來。太陽落山,白桦來到陳家的高牆外,他翻過高牆來到婉柔的閨房。
“婉柔,你瘦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好想念你啊!”白桦将婉柔緊緊地抱在了懷中,二人久别相見,幹柴烈火,情難自控,做了夫妻之事。
“白郎,我的心,我的人都給了你,你要早日歸來啊?”
“婉柔,你等着我,我一定讓你成為狀元夫人,将你風風光光的娶回家中,待到我金榜題名,伯父定然不會拒絕。”
二人卿卿我我,一夜未眠,婉柔拿出一些銀兩送給白桦,讓他做趕考的盤纏,白桦感動得熱淚盈眶,正愁沒有盤纏上路呢,沒想到婉柔想的這般周到。
眼看太陽升起,白桦才依依不舍地離去,次日便踏上趕考之路,白桦過五關斬六将,真的一舉奪魁了,很快好消息傳回家中,白父與婉柔得知後都很開心,等着盼着白桦早些歸來。
可轉眼三個月過去,白桦并沒有返鄉,白父倒是收了幾封信和銀子,信中隻是說公務過于繁忙,并未說何時歸還。
“小姐,您就别哭了,怕是那白公子變了心,要不然為何連一封信我們都沒有收到啊?”秋梅說道 。
“我要去找他,如今我已身懷有孕,我要當面問問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什麼,小姐你懷了白公子的孩子?若是讓老爺知道了,那還了得!小姐快想想辦法吧?”
“秋梅,我帶你連夜逃走,去京城找白公子。”
“事到如今隻能這樣了,再留在府中,小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被老爺發覺了,你我都不會好過的。”主仆二人商議了一番,連夜逃了出去。
到了京城之後,四處打聽白桦的消息,原來白桦迎娶了黃丞相的千金。
“小姐,怪不得人人常說負心多是讀書人,果不其然 ,不管怎樣,他也是你腹中孩兒的父親?必須上門讨要個說法。”
陳婉柔主仆二人來到了丞相府,白桦聽聞有兩個女人找他,瞬間慌了陣腳,急忙出門相迎,将二人帶進了偏房。
“陳婉柔,是我對不起你,如今我已經成家,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了,好不好?我說這些話你能不能理解呢?”婉柔聽後心如刀割,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白桦,你怎麼能這樣欺負小姐?真是個白眼狼,不愧你姓白,小姐已經懷有身孕,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秋梅惡狠狠的看着白桦。
“别以為我不知道,他與那馬玉郎不清不楚的,她腹中的孩子就是馬玉郎的,來人,将這兩個瘋婆娘給我拉出去。”
婉柔主仆二人被拉了出去,好半天婉柔才醒了過來。
“小姐,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些東西。”婉柔不言不語,被秋梅攙扶着前行。
“秋梅,是你嗎?”一個聲音在人群中傳了過來。
秋梅轉身一瞧,大喊道:“玉郎哥哥,是我,你快過來幫幫我,我家小姐不行了。”原來馬玉郎也留在京城做了官。
馬玉郎急忙走到婉柔身旁,隻見陳婉柔目光呆謝,不哭不鬧地站在那裡。
“來人,快将陳小姐擡上轎,回府中讓郎中瞧看一下。”馬玉郎将婉柔帶回府中。
“馬大人,夫人已經有孕快四個月了,隻是不知家中發生了什麼事,看脈象夫人是傷了心智,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老郎中以為婉柔是馬玉郎的夫人。
盡管馬玉郎精心照顧,陳婉柔腹中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乘人不備,陳婉柔悄悄來到河旁,想了結了自己。
“婉柔妹妹,你千萬不要做糊塗事啊!我馬玉郎一直都喜歡你,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你,我從小就喜歡你,你嫁給我吧!”馬玉郎跑了過來,原來他看陳婉柔不見了,便一路尋找。
“玉郎哥哥,都怪我有眼無珠,如今我已經配不上你了,身子已經不幹淨了,若有來世,我再報答你。”
“婉柔妹妹,我不要來世,我隻要今生。”馬玉郎一把抱住了陳婉柔,婉柔泣不成聲,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陳婉柔的身體慢慢好轉了,馬玉郎書信了一封,快馬加鞭地送到了陳府,陳老爺得知女兒平安,又與馬玉郎在一起,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一年後馬玉郎将婉柔娶進了家門。
再說白桦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黃丞相被人告發後進了大獄,白桦也受連累被辭官回鄉,妻子嫌棄他另嫁他人。
隻有白父心痛自己的兒子,時不時勸解一番:“兒啊,不當官就不當官吧,在家做個教書先生也好,父親在托人給你說門親,也好給咱白家傳宗接代。”
要說效率最快的還當屬媒婆,很快就給白桦說了一門親事,奇怪的是姑娘家不要彩禮,隻是新婚之夜才可能見面。
白桦也不多想,畢竟自己長得風流倜傥,曾經迷倒一片,愛慕自己的人有很多,也許這個姑娘便是其中的一個呢!
很快白桦成了親,洞房花燭夜,白桦走到新媳婦的面前,将頭紗挑起的一刻,白桦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這不正是當年月老指的那個老婆婆嗎!
“相公,你我都已經拜了天地,可不要反悔呀,為了嫁給你,我給那媒婆一百兩銀子呢!”太婆嬌羞的說道。
白桦恍然大悟,怪不得媒婆說姑娘不收聘禮,又那麼殷勤的跑前跑後,原來是在太婆這邊吃飽了,他又想起月老告誡過他,不要做虧心事,看來這就是報應啊!
“哈哈哈……我白桦風流倜傥,怎能屈服命運?我偏不要牽這根紅線,月老,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桦沖出洞房,直奔枯井跑去,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
太婆一看自己的新郎官兒跳了了井,急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相公,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要追随你去。”太婆也撲通一聲跳入井中。聽到聲音後,鄰裡相親都出來救援,隻可惜二人一同駕鶴西遊了,真是悲慘至極,到最後太婆也沒有放過小鮮肉,看來月老的紅線兒牽的是真結實。
再說馬玉郎清正廉明,造福一方百姓,夫妻二人同德同心,多年後子孫滿堂,日子過得别提多快活了。 #頭條創作挑戰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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