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脫離一生的漂泊?平常人的入道之路!
我們現在的人,祖師說今人一不凝神,二還不能受命,心神散亂,沒遇着事已經亂了,古人是生死不動搖。
如何脫離一生的漂泊
上無片瓦之業,下無錐劄地方,将身寄于塵世,憑天自有主張。隻求我的行滿,除此别無妄想。儉用富貴有餘,知足得足何忙?安靜自然生樂,虛無何懼無常。身死德行不減,未了還住世上。諸色私欲除盡,化就一塊純陽。飛升海島逍遙,出世永無愁腸。
上無片瓦職業,下無錐劄地方。錐子是婦女做活用的,它不是針,針是後面有線,是縫東西的,錐子是比較硬一點,後面是一個比較大的一個用手拿的地方。用全手的力去紮,一般是比較厚的一些地方,比如納鞋底,千層布比較厚,這個針是穿不透,先用錐子紮,紮了之後針眼比較粗了,再用針去引線,這是錐子。這是祖師的一個自謙,說我祖宗也沒給留下多少東西,我這啥家業都沒有,隻是這樣一個孤零零的人,如浮萍一般寄予塵世之間,在蒼茫大地中随緣飄蕩,任憑老天爺做主,是生是死,是禍是福,是貴是賤,都交給老天爺了,我就是個無名無姓的一個人。
但是我有一個這樣處在人世間的想法,我不是一個完全沒有想法的人,不是一個随波逐流的人,不是一個渾渾噩噩的人,我不是一塊腐肉,我是有靈性的,我要修行。除此别的東西都是妄想,我造個家業,我置辦什麼行囊,這都是妄想,我也不跟别人比,說儉用的話我還富貴有餘呢,比我可憐的人還多的是,我已經知足了,就不用忙碌了。安靜自然就生樂,念頭少,欲望少,煩惱就少。
祖師說了這些之後呢,告訴大衆,諸色私欲除盡,化就一塊純陽,就這麼簡單,把欲念都除了。更多的是教化大衆,也做如此思量,已有的與你有什麼關系呢?你守得住嗎?留得住嗎?留給兒女,他們能守得住?留得住?
所以一心一意,既然生在人世之間,有這一口呼吸在,有這一個念想在,咱就念着修行,把自己的德性積滿,就不枉這個人身了,到最後私欲除盡,化作一抹純陽。人是一個陰陽混合體,鬼是純陰,仙是純陽。咱就得道成仙了,到那時飛升海島逍遙,出世永無愁腸,再也沒有憂慮了。别人輪回輾轉,有富有貴,可是也煩惱叢生,牽纏不斷。
徹底了脫之後,今生受苦,知足得樂,看起來東西很少,也很簡潔,但是這是在給積功累德做功夫,功夫做足了,到那個時候才是長享清淨世界,逍遙快樂,無為自在。
這樣做可以有如神助
受命強似凝神,凝神才能受命。兩般時刻不離,神聖暗中照應。公若要問此言,這話有何憑證?孔子在陳絕糧,天降大魚救命。善守死不亂意,上天自有感應。今人一不凝神,二還不能受命。未難早已亂意,神聖如何照應?
三國裡面的關老爺,人在曹營心在漢,處于絕境都不忘本,曹操把最好的馬給了他,他想到的事情是一旦知道我哥哥的下落,我就立馬去找他。這就是聖賢的心,貧賤不能移,在任何情況下,不動不搖,守死善道。孔子在陳絕糧,臨危不亂,那這樣子的人就是凝神的人。凝神的人,老天爺才給他降大命,讓他代天做事。又凝神又受命,老天爺自然讓這樣的人有大成就,他自然成功。我們現在的人,祖師說今人一不凝神,二還不能受命,心神散亂,沒遇着事已經亂了,古人是生死不動搖。
全真教有“三不起”:
其一,經壇念經不起,祖師也是這樣訓話的,山崩地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火燒了眉毛,火燒了殿堂,不動不搖,心念純正守一,皇帝來了有客堂照應,經堂不動,哪怕就是殿堂塌陷,整個地面塌陷,死也死在道上,不動。倘若這個時候不用功,還指望什麼時候用功?
其二,寰堂打坐不起。
其三,齋堂吃飯不動,帝王将相來了都不動。全真教的“三不起”,這是性命攸關的時刻,下功夫的時刻,一念不起,掃除一切污垢,倘若牽腸挂肚,考慮自身安危,考慮一些别的雜事,那神就無從去凝。沒有凝神的人不能跟神溝通,不能跟天溝通,如何受命?
如何讓老天爺降大任于斯人也?這是祖師在這一段以孔聖人為例子,告訴大衆,受命強似凝神,凝神才能受命,兩般時刻不離,神聖暗中照應。無形之中,神仙、老天爺就在幫你。
聖人在陳絕糧,七日未曾見米。弦歌總是不辍,餓死不能亂意。至今流傳萬世,儒教千古第一。餘畢亦是一人,未難已早亂意。有難無難自知,自己揣摩天理。作孽一定有難,無孽難中無你。二事天已造定,就慌也是無益。
這一段承接上一段,還是在說孔聖人在陳絕糧,孔聖人臨危不亂,生死攸關仍然神超世外,弦歌不辍,何等逍遙。
祖師在這裡着重說的是一顆聖人在塵離塵的心。任何外在的這些得失、榮辱、危難影響不了他,所以他才說,孔聖人至今流傳萬世,儒教千古第一。說孔聖人是一個人,我這兒也是一個人,還沒遇到事呢,我這一早就亂了,為啥有難呢?是我自己作孽,祖師時時刻刻在反省自己,說自己罪孽多,所以才會下如此的勇猛心學聖人改自己、清淨自己,除欲究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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