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西遊

——《小聖施威降大聖》課堂實錄

第一課時

一、導入新課，導童年記憶

師：每個中國小孩最初的偶像，幾乎都是孫悟空，我們都是聽着孫悟空的故事長大的。孫悟空千變萬化，神通廣大，比超人幹脆，不需要穿上衣服全副武裝就能擁有超能力；孫悟空無處不在，來去無蹤，比聖誕老人勤快，聖誕老人隻上一天班。那麼，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西遊記》的。

生：兩歲！

生：一歲！

師：你看到的最大的喜歡看《西遊記》的人是誰？

生：我爺爺。

師：我65歲的公公，看《西遊記》的時候，仍然目不轉睛。《西遊記》是中國人一生迷戀的神話和童話。今天，老師和大家一起來“大話西遊”，當然，不是按照周星馳的視角，而是用語文的視角。認真思考一分鐘，想想，你喜歡《西遊記》的原因是什麼？

二、大話西遊，話心之所向

師：俗話說“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相信我們243班也有67個版本的《西遊記》。

何逸芳：我喜歡《西遊記》，是因為它的語言很幽默，情節很吸引人，比如“三打白骨精“，打了三次才打死白骨精，很有看頭。

師：孫悟空那麼厲害，一棒就打死白骨精，不是很好嗎？

生：一次就打死了，就沒有意思了啊。

師：這就是我們湖南話所說的“韻味”，也就是吊足胃口。為什麼打了三次就打死了，不幹脆再打個七次八次九次的？

生：老是打來打去，打多了也乏味了嘛！

生：事不過三啊！

師：是啊，三次是大衆思維比較能夠接受的合理的次數。類似的情節，我們還能舉出什麼？

生：三借芭蕉扇。

生：三顧茅廬（讀成了驢）。

師：孩子诶，這個字如果讀成三顧茅“驢”，那盧老師豈不成了“驢老師”了！

衆笑。

生：三氣周瑜。

生：大戰紅孩兒。

生：七擒孟獲。

師：這就是我們通常說的一波三折，也就是文學裡面說的“文似看山不喜平”，再說說語言幽默的例子。

生：有一個小品，春節聯歡晚會上的，說沙和尚老是說一句話“大師兄，師父被妖怪捉去了”，唐僧就隻會說“悟空，救我”......

師：這是再創作了的，關于語言的幽默，我們等一下可以借助課文來體會。（闆書：語言幽默，情節曲折）

鄧翔：我覺得《西遊記》的打鬥場面很精彩，看得我眼花缭亂，特别過瘾。

師：你是男孩子，平常也喜歡打打鬧鬧的，所以特别關注這一點。從這一點上來說，《西遊記》有點武俠小說的味道哦。（闆書：打鬥場面精彩紛呈）

毛文傑：我覺得《西遊記》給我帶來了正能量，孫悟空一路上除魔降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着很過瘾。

師：孫悟空一路上做了不少好事情啊，他伸張正義，滿足了廣大人民懲惡揚善的願望。（闆書：除魔降妖，傳遞正能量）

胥淳凱：我覺得《西遊記》裡的人物生動形象，惟妙惟肖。

師：你們印象最深刻的是哪一點？

生：孫悟空的72變。

生：唐僧很愛唠叨。

生：沙和尚很忠厚老實。

生：豬八戒看到美女就兩眼放光。（衆笑）

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蘭東烨小時候，最喜歡聽的故事就“盤絲洞大戰蜘蛛精”，因為他覺得蜘蛛精很漂亮，他說他長大以後要娶蜘蛛精做老婆。（衆笑）（闆書：人物形象，惟妙惟肖）

張澤智：我來說一點，不知道對不對。

師：但說無妨。

張澤智：我覺得《西遊記》綜合了很多文學體裁的特點，比如剛才說了，有點像武俠小說，又是神話，好像也有點科幻的味道，還有點冒險和驚悚小說的感覺。

師：把科幻改成魔幻的話就更合适了。的确像你說的那樣，《西遊記》的魅力是多方面的。不過，從它受到這麼多小孩子的追捧這一點來看，《西遊記》也很有有童話的特色。其中的主角孫悟空就很像一個頑皮搗蛋的小孩子，而作者設計的對付他的法寶便是——

生：緊箍咒。

師：緊箍咒讓你想起了你們小孩子最害怕的——

生：媽媽的唠叨！

師：我把張澤智的發言總結為“文學體裁集大成者”，集大成者的意思是：集中某類事物的各個方面，達到相當完備的程度。（闆書：文學體裁集大成者）

鄧小陽：我想起盧老師曾經跟我們說過的一件事，《西遊記》裡的那些妖怪，凡是天上的神仙的坐騎下凡的，最後都被收到天上去了，凡是沒有什麼靠山和來頭的，都被孫悟空打死了，這就反映了吳承恩當時内心的想法。

師：這裡稍微講一下吳承恩和《西遊記》創作的背景。說起明朝那些事，我們知道，明朝不是一個特别強盛的朝代，特别是吳承恩生活的弘治到萬曆時期，正是明代統治階級荒淫腐朽，社會矛盾日益尖銳，政治上十分黑暗的時期。吳承恩對當時的腐敗堕落十分憤慨，這種憤慨表現在《西遊記》中，就是我們剛才所發現的這些不合理的現象。所以說，《西遊記》是作者借神話故事批判現實的創作實踐。（闆書：寄寓深刻，意蘊高遠）

許斯傑：我喜歡《西遊記》，因為這部小說，或者電視，場景非常宏大，把中國的大好河山都拍攝進去了。

師：是啊，《西遊記》裡面的環境真是很美啊，孫悟空住的地方，叫——

生：花果山！

師：這名字給你什麼感覺？

生：漫山遍野都是果子，餓了張開就吃；累了就睡，地上都是鮮花做的地毯。

師：水簾洞更美了！坐在家裡就可以看瀑布！（闆書：環境優美，江山如畫）

彭詩佳：我要說的和他們都不同，我覺得作者的想象力很豐富，因為在那個時代，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地位都是至高無上的，而孫悟空卻颠覆了這個傳統，大鬧天宮，把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他們吵得雞犬不甯。

師：（闆書：想象豐富，颠覆傳統）我們今天的“大話西遊”到這裡已經非常成功了。我曾經看到柴靜采訪周星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設計劇情，周星馳說，把一些經典的傳統的形象從高高的神像上拽下來，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正是因為有這麼多敢于颠覆傳統的人，所以，人類文明才一步一步前進。

三、複述故事，述精彩細節

師：同學們，你們知道嗎，雖然我從來沒有跟你們講過小說的三要素，但是，在你們剛才“大話西遊”的過程中，你們已經把小說的三要素都說出來了。來，在剛才的闆書中，找出這三要素，每個要素都是兩個字。

生：情節。

生：形象。

師：換個更合适的詞語。

生：人物。

生：還有一個，我覺得應該是環境。

師：你的直覺很對，環境包括兩個，一個是社會環境，像我們之前介紹的吳承恩生活的明朝的時代背景；另一個是自然環境，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景物描寫。我們先從情節開始，因為小說的首要特點是情節吸引人。小說是一種什麼樣的文學體裁呢，易中天先生曾經說過，小說是可以躺在床上看的東西。要躺在床上看而且不睡着，那情節就得——

生：引人入勝。

師：生動曲折到我們最怕看見那幾個字——

生：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我們請三個同學複述一下故事情節。複述的要求是在盡量忠于原著的基礎上用上自己的語言，最好繪聲繪色，聲情并茂。現在，要不要幾分鐘讀書時間？

生：要！

（生全神貫注地讀課文，準備複述）。

師：在複述之前，我們先來回憶一下課文故事裡面之前發生的情節。

生：孫悟空向菩提祖師學藝。

師：孫悟空向菩提祖師學藝的時候，有一天，菩提祖師認為已到時候教孫悟空變化之術、騰雲駕霧之功時，便暗示孫悟空三更到他卧室。當孫悟空按時到來後，見師傅側着背對着他睡覺，于是靜坐在床前的蒲團上不驚醒師傅，等了許久還不見師傅起身，他便想靜悄悄地離開。我們喜歡孫悟空，就要學習他——

生：尊敬老師。

生：遵守時間。

師：師傅問孫悟空想學36變還是72變，孫悟空說，當然是72變，我們喜歡孫悟空，要學習他——

生：熱愛學習，不怕困難。

師：當孫悟空來到人群中，大家都被吓壞了，看到那身長毛，許多人都圍觀着叫他妖怪，拿他當異類。于是，他學着人的樣穿上了衣服、鞋，還帶上了帽子。如果我們喜歡孫悟空，我們就要像他那樣——

生：善于學習。

師：或者說見賢思齊。好現在，讓我們開始複述故事，請記住，《西遊記》，不僅僅是嬉遊記，它有很豐富的内容。

鄧翔：複述故事第一個回合：......“潑猴，那裡跑”......

衆生大笑，說是“哪裡走”。

師：他這是有先見之明啊，“走”在古代，就是跑的意思，你想想，後面有追兵，哪裡還能氣定神閑地走呢，當然是撒腿就跑。

劉天琦：複述第二個回合。

師：大家看孫悟空這兩個回合都鬥敗了，說明了即使是孫悟空，也是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二郎神和孫悟空的技藝，真是——

生：不分上下。

生：勢均力敵。

師：在這種情況下，孫悟空無心戀戰，跑了。跑到哪裡去了呢。

生：灌江口，二郎神的老家。

師：他為什麼選擇跑到二郎神家裡去呢？

生：我知道，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師：孫悟空這一招還真奏效，二郎神借助了李天王的照妖鏡才知道了孫悟空的去處。這裡提醒同學們注意一個細節，在《白雪公主》裡面，那個惡毒的皇後也有這麼一面魔鏡，東方和西方，在思想和文化方面，有很多相通之處。比如中國的孔子和印度的釋迦摩尼就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他們遙隔千裡，一個創立佛教，一個創立儒家學說，都成為當時人們的精神領袖，影響深遠。思想和文化，是曆史發展到一定時期的産物。

胥淳凱：複述第三個回合。

師：這節課，我們就到這裡，吳承恩真是講故事的能手，他講的《西遊記》真是引人入勝。今天的家庭作業呢，就是創作《西遊記》的故事，孫悟空不是有72變嗎，在課文裡面，我們還隻看到了幾變呢，孫悟空和二郎神打鬥的時候，還會變成什麼，這些就留給你們去創作了。但是，要注意，我們也要像吳承恩一樣，把故事講得一波三折而且合情合理，用我們湖南話來說，就是要韻足了味！

生：好！

第二課時

一、因勢利導，聯繁星詩行

雲彩在天空中，

人在地面上——

思想被事實禁锢住，

便是一切苦痛的根源。

師：找出其中的兩組對應關系，說說你

們的理解。

生：思想好像是天空的雲彩，事實好像是地面上的人，這好像是理想與現實的距離。

師：其實，冰心這個說法有點問題，思想的王國是自由的天地，即使身體局促一室之内，思想也可以馳騁千裡，就像吳承恩，在自己小小的書齋，天馬行空，卻構建出一個妙趣橫生的奇幻世界。昨天，我們已經了解了課文的情節，知道這樣一種一波三折的寫法，用湖南話來說就是韻味，你們昨天的家庭作業完成得怎麼樣？

生：完成了！

師：要不要現在開始講？

生：要！

師：但是，我們要把其他的内容先講完，再來欣賞你們自己編的故事，這，就叫——

生：韻味！

二、火眼金睛，析人物形象，

師：今天，我們來了解小說的第二個要素——人物，這篇文章有兩個主要人物，孫悟空和二郎神。當然，孫悟空有很多性格特點，我們今天隻關注在課文裡面展現出來的特點。請同學們細細讀課文，抓住課文文本，分析人物形象，請盡量關注細節，盡量發現别人所沒有的東西，看看誰的眼睛有如孫悟空火眼金睛般犀利。

學生看書，研究文本，寫寫畫畫。

生：“二郎見他變得低賤，故此不去攏傍......”從這裡，我看出二郎神很看重自己作為一個天上神仙的面子，不肯變成比花鸨更低賤的鳥。

師：這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矜持，不肯纡尊降貴。現在，我們來看看，孫悟空了不了解二郎神這一點心理？

生：應該知道的！

師：那為什麼不直接就變一個花鸨呢？

生：像上節課說的，那就沒有看頭了啊。

師：形容文學作品沒有一點看頭，我們用一個成語來形容——

生：味同嚼蠟。

生：老師，蠟燭是什麼味道？有毒嗎？

師：我沒有嘗過，但是——

生：但是肯定有人嘗過，所以才創造了這個成語。

師：形容文學作品引人入勝，我們就說“脍炙人口”。脍炙，就是切碎的熟牛肉，鐵闆牛肉啊。大家看，我們中國人真是典型的“吃貨”。繼續分析人物形象。

生：“大聖慌了手腳，就把金箍棒捏做繡花針，藏在耳内，搖身一變，變做個麻雀兒，飛在樹梢頭釘住。”我覺得孫悟空很靈泛，打不赢就走，并不戀戰。

師：“靈泛”是我們湖南方言，換成普通話，那就是随機應變。孫悟空為什麼不變成一隻猛虎，而是一隻麻雀兒？

生：因為猛虎身體太大，當時有梅山六兄弟在這裡，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生：我覺得是因為周圍可能有其他的麻雀，所以變成麻雀容易混在他們中間。

師：由此，我們知道，孫悟空雖然心慌，但是——

生：慌而不亂！

生：我說二郎神。“真君把那賭變化、弄神通，拿群猴一事說畢”，從這裡可以看出二郎神很喜歡炫耀，想向李天王表明自己的厲害。

生：我說的是第三段，二郎神一下子就看出這個廟是孫悟空變的，因為一般的土地廟沒有旗杆的，他瞧出了這個破綻，說明他很善于觀察，很狡猾。

師：為什麼一定要說狡猾呢，不如用“心明眼亮”這個詞語。

生：我覺得孫悟空很調皮，貪玩，像個可愛的孩子。“他坐在中間，點查香火：見李虎拜還的三牲，張龍許下的保福，趙甲求子的文書，錢丙告病的良願。”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看這個。

師：是啊，都什麼時候了，追兵馬上就到了啊。這一段還有什麼地方也體現了這一點？

生：“郎君不消嚷，廟宇已姓孫了。”

師：孫悟空是真的想鸠占鵲巢，不要花果山，而要二郎廟嗎？

生：不是，他是逗二郎神玩的呢。

師：孫悟空确實是一個貪玩的孩子，《西遊記》裡很多處都寫到他的貪玩，他去取經，路上見到有人生病，他就說要當個醫生耍耍；好像還有這麼一個情節，孫悟空，豬八戒和沙和尚他們坐在神龛上面撒尿——

生：大鬧三清觀！

師：他耍得最開心的一次是——

生：大鬧天宮！

生：我覺得孫悟空是勇敢無畏的，從文章中間看，二郎神确實技高一籌，但是孫悟空沒有害怕，一直和他打鬥下去，最後還跑到二郎神家裡去了。

生：我覺得二郎神和孫悟空都很謹慎，第二段這裡——等待片時，那大聖變魚兒，順水正遊，忽見一隻飛禽，似青鹞，毛片不青；似鹭鸶，頂上無纓；似老鹳，腿又不紅：“想是二郎變化了等我哩！”急轉頭，打個花就走。二郎看見道：“打花的魚兒，似鯉魚，尾巴不紅；似鳜魚，花鱗不見；似黑魚，頭上無星；似鲂魚，腮上無針。他怎麼見了我就回去了？必然是那猴變的。”這裡充分說明這一點。

師：你們不知道吧，孫悟空和二郎神都是盧老師的學生，他們的生物都學得很好，盧老師教導他們，在戶外活動的時候，要觀察入微，認真思考，而且你們看，他們都懂得食物鍊的原則，孫悟空總是随着周圍的環境變化，而二郎神總是立即就變成了他的天敵，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衆笑。

生：我覺得二郎神是一個魯莽心急的人，大家看，“真君前前後後亂趕”，他也不分青紅皂白，就到處亂找。

師：是啊，他太想捉到孫悟空了。

周籽燦：“真君道：‘天王，曾見那猴王麼？’”從這裡，我覺得二郎神在李天王面前很有禮貌。

師：特别是，他稱孫悟空為“猴王”，這可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大家可以找找，二郎神以及他們一幫的手下，稱孫悟空為什麼？

生：潑猴！猴精！猢狲！那猴！畜生！那猴兒！

生：齊天大聖。

師：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細節，他對李天王稱孫悟空為“猴王”，對他自己的手下稱孫悟空為“齊天大聖”，其他的時候，都顯得很粗魯，一點都不注意自己天上神仙的形象，為什麼呢？

生：李天王比他官大，他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說話很有分寸，稱“猴王”，不說髒話。

生：我覺得還有這麼一個意思，前面不是講到李天王和哪吒他們一起去打孫悟空，沒有打赢，所以，二郎神怕“齊天大聖”這四個字會刺激李天王，讓他想起自己失敗的經曆。

師：你的思維的角度太獨特了。那麼，為什麼對小的們又稱“齊天大聖”呢。

生：二郎神還是要在小的們面前保持一個領導的光輝的形象吧。

生：可能是二郎神覺得齊天大聖這個名号很響，一說出來，小的們會很崇拜他，覺得他和這麼厲害的人打架，他會很有面子。

生：有可能是這幫小喽啰兵孤陋寡聞，隻知道齊天大聖，不知道别的名字。

師：呵呵，我看，我們才都是火眼金睛呢。那些潛藏在文字裡的細節，都難逃我們的法眼。二郎神做人做到這個份上，那就不僅僅是心明眼亮，而且是老奸巨猾了。這就是細節，言為心聲，細細品味人物的話，很容易看出人物的内心世界。從二郎神對孫悟空的稱呼，我們可以看到二郎神對孫悟空敵視的态度。好的，最後一個發言機會，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還沒有被我們發現，誰确定自己找到了這個細節，就繼續舉着手。

生：我找到了！

生：我！

生：老師，我！我！

師：謝翰宇！

謝翰宇：“大聖忽見本營中妖猴驚散，自覺心慌，收了法象，掣棒抽身就走。”從這裡看出孫悟空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顧念同類的情分。

師：我們要找的就是這裡，看來，你們老師——我，才是真正的火眼金睛啊！那麼多人舉手，我就知道謝翰宇找對了地方。

生：我找的也是這裡啊！

生：我也是！

師：關于人物形象，我們就讨論到這裡，那麼，作者是對孫悟空的态度如何，我們也可以從他對孫悟空的稱呼中感覺出來。作者稱呼孫悟空為——

生：美猴王。

師：看标題。

生：大聖。

師：而稱二郎神為小聖，大聖暗含着一種褒揚。

何逸芳：我還有話說，你剛才不讓我說！大家看，二郎神稱呼孫悟空，充滿敵意，但是孫悟空從來沒有這樣對待二郎神，他的稱呼是“郎君”，所以，我覺得他隻是貪玩，并無惡意。

師：你說的太好了！二郎神對孫悟空充滿敵意，但是，孫悟空卻并無惡意，他隻是貪玩而已。即使是大鬧天宮，也隻是貪玩而已。他就像你們一樣，是一個頑童，恐怕，這也是你們喜歡他的原因吧。

生：嗯！

三：暢所欲言，探成佛之路

師：最後，我們看看孫悟空的成長曆程，他從石頭裡蹦出來，是一隻猴子，這猴子就像一個小孩，後來變成了美猴王，然後被封為齊天大聖，取經完以後，最後變成了鬥戰勝佛。（闆書：猴——王——聖——佛）

師：占山為王，勝者為王，王，更多的時候是一種權利的象征，或者是一種勢力範圍；聖，是某一方面的集大成者，比如——

生：詩聖杜甫。

生：畫聖吳道子。

生：書聖王羲之。

師：茶聖陸羽等等，而佛呢，佛是一種什麼狀态？

生：大徹大悟。

生：四大皆空。

生：無欲無求。

師：我更願意理解為慈悲為懷的狀态，也就是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愛。我們現在都是一個小孩，我們也許成不了佛，但是，我們要努力成為一個完全的人，一個完整的人，一個完美的人。最後，我問大家一個問題，這是蘭東烨五歲的時候問我的問題：取經的路，隻有兩萬裡，而孫悟空一個筋鬥雲就能翻十萬八千裡，如果孫悟空去取經，那不是半個筋鬥雲就取回來了嗎？為什麼要這麼辛苦？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你們來幫我回答？

生：我知道！想要走得快，就一個人走；想要走得遠，就一起走！

生：如果孫悟空翻着筋鬥雲直接去取經，那麼他們就都成不了佛。

師：是啊。沒有這樣一蹴而就的事。那麼，從猴到佛，需要什麼？

生：我覺得需要挫折和磨難。

師：九九八十一難，一難都不能少。

生：我覺得需要有人引導，如果不是唐僧，也許孫悟空也就沒有堅持取經了。

師：唐僧就像我們的父母或者老師，有了他們的引導，我們才不至于誤入歧途。

生：我覺得需要夢想和目标。

師：在這裡面，孫悟空和豬八戒是一個鮮明的對照。每當遇到危難的時刻，豬八戒總是嚷嚷着散夥，他要回高老莊去。

生：我覺得需要堅強的意志。

生：我覺得吧，成長需要一個過程，不管結果如何，這個過程都很美。

師：而且這個過程不能代替，有些路啊——

生：隻能一個人走。

師：成長是一種體驗，成長是不能代替的，這就是為什麼孫悟空他們要一步一步走着去取經而不是一個筋鬥雲直接拿來了事。成長和修行一樣，過程重于結果。最終，也許我們不能成為一個完全的人，一個完整的人，一個完美的人，但是，我們始終在接近完美的——

生：路上。

師：在路上是一種美麗的人生狀态。敢問路在何方？

生：路在腳下！

師：這節課我們就先上到這裡！我們用一個自習的時間來欣賞大家的創編。我沒有想過，我們能夠把《小聖施威降大聖》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你們的興緻勃勃，求知若渴，讓這堂課呈現出這樣讓我們彼此享受的狀态。今天，我們用了兩節課的時間，來了解《西遊記》，來了解孫悟空，雖然我們看了十幾年的孫悟空，但是，也許，我們今天才能說，我們有一點點了解孫悟空了。

生：那确實！

師：《西遊記》是一部值得我們終身閱讀的經典，希望大家能夠常讀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