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无忧、大摩投资，三年亏损近11亿，CDP集团竞逐“中国HCM SaaS第一股”
记者 | 李彪
总值1580亿，前五大平台占比不到3%。在市场尚未决出赢家以前，“中国HCM SaaS 第一股“ 的竞争已经发生。
继北森控股之后，另一家头部厂商CDP集团日前向港股递交了招股书，中金公司、法国巴黎银行为联席保荐人。事实上，两家公司赴港上市步调高度相似。两家公司均是今年年初首次申请，双双失效之后再次更新交表，前后相差都是一个月左右。
招股书披露，CDP采用VIE架构，上市主体CDP控股（CDP Holdings）于2006年在开曼群岛注册成立，运营主体CDP集团于2004年在英属处女群岛注册，总部在上海。公司还在2019年、2021年两次计划赴美上市并递交了文件，后评估认为当时的美国资本环境整体低迷不及预期，最终搁置。
股东结构中，CDP创始人王炜、吕威为夫妻，双方共同控制的Gramond Partners为单一最大股东集团，持股17.81%（二人最先各持有50%的投票权，后来吕将其全部转让给王，均为实际受益人）。此外，加上两人之女全资拥有机构Crystal Queen所持的8.75%，王氏家族实际持有26.56%的公司股权。人力招聘平台前程无忧（51job）为第一大外部股东，持股17.5%，宽带资本持股12.1%，北欧地区最大的实业控股公司银达瑞持股10.3%，摩根士丹利旗下子基金持股8.75%。
HCM，全称“Human Capital Management”，即人力资源管理，包含招聘、员工绩效与薪酬管理、职工培训及外包委派等业务流程。按照数字化的操作标准，又可分为采用密集人工与线下组织的非SaaS模式、基于云架构的线上数字平台的SaaS模式。
按照第三方机构灼识咨询的统计结果，2021年中国HCM市场的总规模为6608亿元，而HCM SaaS的规模为1580亿元，仅占24%，美国这一比值则超过80%。HCM SaaS厂商中，前五大平台的总收入仅占2.8%。
由于统计标准不一致，HCM SaaS 前五大厂商没有统一排名。按照灼识咨询的资料，按2021年HCM SaaS+服务产生的收入计算，CDP为排名第一的HCM SaaS+平台，而HCM SaaS+市场份额仅为0.8%。根据IDC给出的《中国公有云人力资本管理应用（HCM）SaaS市场2020年下半年跟踪报》，2020年前五大厂商分别为北森、肯耐珂萨、浪潮、SAP、大易，份额分别为15%、9%、6%、5%、3%。
选择北森与CDP作比照，两家公司旗下业务都主要分为两大类，SaaS模式服务与传统传统劳动力管理服务。前者主要靠外派人员收取服务费，后者主要提供标准化软件服务收取订阅费。根据招股书披露，2019-2021年（北森以财年为计量，截止时间为下一年的3月31日），CDP集团的年收入分别为8.2亿元、10.2亿元与13.1亿元；北森的年收入分别为4.6亿元、5.6亿元和6.8亿元。
虽然同为领域内的重要公司，但CDP的“云+SaaS”业务相对有限，依靠人力派遣的劳动力管理业务贡献其约八成的总营收，连续多年为其主营业务，且占比持续上升。
CDP目前共有1022名全职员工，北森共有2105名。招股书介绍，CDP还拥有一支规模庞大的外包队伍（不计入正式全职员工），相应的人才管理库中共有超30万的候选人。目前已经外派超过7600名员工，劳动力管理收入大部分用于支付外包人员的薪酬。公司要依靠大量人力支持，因此用于人员管理的行政费用为第一大支出。
对比两家公司SaaS服务的单项收入来看，2019-2021年，CDP分别为1.85亿元、2.06亿元和2.57亿元；北森分别为2.59亿元、3.49亿元和4.64亿元，这与CDP大力宣传HCM SaaS的模式有很大的落差。
由于起步晚、数字化渗透率低，使得HCM在国内长期为劳动力密集型行业，人工为最大的成本项。而劳动力管理业务更需要大量人力，人工成本动辄为SaaS服务的十几倍，业务毛利率经常在1%左右，因此贡献大笔收入同时也拉低了公司的整体毛利率。
招股书披露，CDP上市前进行了6轮融资，融资总额约1.3亿美元，最后一轮投后估值约4.8亿美元。北森共完成了8轮融资，总额约为3.6亿美元，估值约18.6亿美元。
艾瑞咨询2021年所发布的《中国HR SaaS行业研究报告》将肯耐珂萨、北森、SAP、Oracle、Workday归为第一梯队，称其在营业收入、付费客户数量、品牌影响力方面具有优势，CDP也表示未来计划力推整合SaaS+业务并逐步减少劳动力管理业务。
参考Gartner的技术成熟度曲线，中国HCM SaaS市场正处于拓荒的萌芽期。云（公有云+私有云）的覆盖率低，数字化转型也属于新兴概念，新业务扩张不得不面临严重亏损，头部厂商尤甚。以北森为例，2019-2021年的净亏损分别为12.7亿元、9.4亿元和19.1亿元。2012年登陆纽交所、专做HCM SaaS的业务巨头Workday接连承担了多年亏损，上一个财年的净亏高达2.82亿美元，最近方才扭亏为盈。
截至2022年5月31日，CDP前五个月总收入4.47亿元，净亏1.4亿元，此前三年的累计亏损已近11亿元。公司未来向SaaS业务转型爬坡，研发、销售、行政的开支或将持续增加，需要承担更大的亏损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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