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钢琴师
海上钢琴师
作者/亚里山德罗·巴里科
改编/晨烨
“我还在问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我离开了那座漂泊的城市,我说的不关是工作,说真的,像他那样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是在也遇不到了。只要你决定离开大海,只要你怀念脚踏实地的感觉,那么你就再听不到那样的音乐,但是像他常说的你绝对还没有完蛋,只要你还有一个好故事和一个愿意听故事的人,可问题是我的故事,别人一个字也不信。”他独自坐在石阶上海上钢琴师,借着盈盈月光擦拭着那个只属于他的小号,已经跟着他这么多年了在真是一把称手的小号,在月光的映射下放出了金黄色的光。
在马克思·图尼的记忆中,那艘船很高,常常吐着乌黑的浓烟。这标志着它已经开始航行了,它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上航行。那艘船也很大,可以容纳几千人。人们在床上散步,闲聊,晒太阳,拍照或是吃饭……一切与陆地上看去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弗吉尼亚人”号上没有纵横交错的马路,没有高低不平的房屋,没有城市望不到尽头的重重雾霾。相比起来,这艘船更加宽敞,更让人舒服。马克思·图尼在陆地上住了很久在船上也待过六年,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每次都这样,某个人一抬眼就能看见它,实在是很难理解,每次航行船上足足有几千人:有旅行的富人,普通的移民,奇怪的人,还有我们。但是总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会第一眼看到它,也许他当时正在吃东西,或是在甲板上散步,甚至是在整理裤子,偶然一台头,向海面一望便看到了它。有时天气甚好,人们吃完饭并不着急回客舱。他们更愿意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和友人畅谈或是独自一人发呆。然后看着看着就真的看呆了。脚像是生了根,心脏狂跳。
而且每一次我敢发誓,绝对每一次总会有人会对着我们对着船,对着每一个人大声喊“美国!”一刹那海上钢琴师,无论人们在做什么都会像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他们兴奋极了,立马跳起来。欢呼着,雀跃着,拥抱着。向它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一瞬间人生鼎沸,人们会把帽子被扔的老高。这是甲板上最难得,最拥挤,也是最壮观的时刻。马克思·图尼已经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了。他知道那就是自由女神,那就是人们向往已久的美国。欢呼声会持续很久,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他能看到人们在举杯碰盏,在忙着给自由女神拍照。甚至连新生的婴儿和天真可爱的孩子也被震撼到了,嘴角上扬挥舞着双臂。可航船仍继续赶往目的地,几乎每个人都会目送着自由女神消失在蒙蒙烟雾中。
不久人们又不约而同的又安静下来,轮船前那个繁华美丽且神秘的都市毫不费力地抓住了乘客的眼球,几乎轮船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纽约,当然,除了甲板上被主人牵着的狗还有高高抱起的孩童,以及从远处飞来的海欧。
不知不觉的,马克思已经走进了一家乐器店。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小号卖掉,或许是因为经济上的窘迫;或许是因为不想睹物思人;或许生活奔波之中他早就忘了小号的演奏方法……马克思紧紧抱着那个转着小号的破旧皮箱,他推开了门,房间里传来老板的声音。
“我刚要打烊,你需要什么?”
马克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记得,他刚上船的时候才刚满24岁,当时他只在乎一件事——演奏小号。可现在他要把他的小号卖了。
马克思回过神来,他说“我要卖掉这个”
玉器老板接过他手中的小号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康恩牌不错”
“这是最棒的铜管乐器”马克思补充道。
老板侧过身去弹了两下小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转过身,立马换了个表情“六英镑十先令最多了”说完,他又干起了手中的活。
“可这是我的性命,就算我只是个无名之辈,它也不会只值20美元吧?”马克思不太理解老板的开价。可是在这个店里,老板就是一切他有买与不买的权利。
“要是你这么说,我看连个子也不值。”老板开始写起账单。“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马克思看出来了,老板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他也不知道他从前的那番经历。所以他并不理解他对小号的感情。就像别人都不相信他说的故事一样。
“好吧,大叔你赢了”他叹了口气,一边把皮箱地给老板一边说道“你刚买下了一段音乐历史”
“要是你想听我的意见,拿上钱去好好吃顿饭。”老板把钱递过去脸上露出了胜利者才会有窃笑。
马克思不舍的看着他的皮箱。心里有太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他缓缓的向门口走去,突然又转过身,恳切的看着老板眼角带着泪光。“至少让我最后演奏一次吧。”
“年轻人,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老板不耐烦的皱起了双眉,扔开了手中的笔。但他抬头看去。他看到面前那个人的目光是如此的坚定,自己又收了亏心钱心虚之下便同意了。“快点,我要关门了!”
马克思道了声谢,他熟练地组装好的乐器,插上了吹嘴。像多年前那样,他挺直了腰板。郑重地吹起了那首他认为最好听的乐曲。熟悉的曲调让他又想起了他的挚友,也不知阔别多年他身在何方,如今可安好?
老板停下手中的活,他被曲子吸引住了,抬头看着面前那个古怪的青年,恍惚中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确定了就是那个曲子,尽管是用小号演奏出来的,但他仍然听出那个动人的旋律。他走上了那个工作台放起了唱片,那是一首怎样的钢琴曲啊!
“一模一样,不是吗?这就是你吹的那个音乐,这是什么曲子?”
小号声音停了下来,只有钢琴声回荡在整个房间“没有名字。”他向唱片走去“只有少数人有幸听过。”
“太美妙了,我从早上就开始琢磨,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位出色的钢琴师是谁?”老板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
然而他看到的只是一个饱经风霜的面孔,倒不像是一位钢琴家。马克思苦笑着说道。“你肯定没听说过他”
“他是谁?”老板越来越疑惑了。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钢琴师从来没存在过,也不算说谎。”
“我不太喜欢秘密。说吧,美国佬,这到底是谁演奏的?”
“这是我的秘密”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