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歌者:朱婧汐丢掉了云南,龚琳娜却来大理扎根
在《说唱听我的》新一季老歌手坐席上,有两张女性面孔看似毫不挨边,却有着一个极其相似的共同之处:
她们都是在成名多年之后进行了颠覆性的自我转型,从喜闻乐见的既定风格突然转变成为小众型的“另类”歌手,曾经让人十分费解。
她们一个叫龚琳娜,一个叫朱婧汐。
然而同样是否定掉以前的自己重头再来,这两人的做法却大相径庭,而且带有一点点戏剧性——生于云南的朱婧汐最终丢掉了令其扬名的云南标签,远居德国夫家的龚琳娜却不远万里搬来云南,跟先生老锣一起在滇西大理扎根下来,深深汲取着民族音乐的艺术养分。
从朱婧变成朱婧汐,她改头换面,变得彻底
云南有很多能歌善舞的民族,但最终能走出去的歌手并不是很多。
普洱籍傣族姑娘朱婧(原名)走出去了,而且16岁就离开云南,去到了流行音乐浪潮的前沿接受训练。
但那时候,走出去的只是躯壳,她的灵魂还是属于云南。所以做的歌几乎都是满满的云南元素,听起来乡情浓浓,别有一番滋味。
然而从朱婧变为朱婧汐后,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一是名字变了;二是音乐的形式和风格变了;三是云南的痕迹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一个少女时代就跑出去见了大世面的傣族姑娘,步入中年(如果30岁起就算中年的话)后谋求突破和改变,从某种角度来讲无疑是一种积极上进的表现。然而一头钻进前卫音乐、特别是电音领域的朱婧汐,她转变得过于彻底了,不仅音乐,连妆容、着装都完全变了,变得有些陌生。
传说中的改头换面,应该就是这样子吧。
而最遗憾的是,由于过于遵从个人喜好,她的音乐离自己的乡土越来越远。在其最新的作品中,几乎已经找不到一丝当初的影子。
在她看来,或许这才叫洋气吧。但她可能不知道,那种已经融在血液里的东西一旦被自己彻底遗弃时,她的音乐只剩下一具华而不实的躯壳。
龚琳娜的聪明之处:不管怎么变,自己的根没有丢
从民歌转“神曲”再转古风的龚琳娜,由于前几年《忐忑》的大范围流行,知名度要比朱婧汐高很多。所以很多人见证了她的变化,也渐渐接受了她的变化。
这种接受,不仅来源于她的执着,还来自她的聪明。显然,在老锣的“辅佐”下,她已经成为一个非常了解自身优势的聪明的音乐人。
接上面的话题,如果说朱婧汐的转变是改头换面的话,龚琳娜的转变则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要说这两者间的区别,前者倾向于表面化,而后者更倾向于内核。
也就是说同样是寻求改变,龚琳娜明显要做得更加成功一些。
为什么?因为她抓住了一个最根本的、属于自己血液里的东西,那就是民族音乐之魂。从贵州到北京到德国到回归,从青歌赛赛场到大理的乡野之间,20年过去了,无论怎么改变,龚琳娜的音乐历程始终围绕着民族音乐而展开,不曾生变。
不为改变而改变,只为更多样的表达形式、更高级的审美而改变。这就是获得龚琳娜成功的“诀窍”。
朱婧汐所损失的,恰恰是龚琳娜所坚持和得到的东西
这个“诀窍”,朱婧汐有可能不屑掌握,也有可能是真的无法掌握。总之在她这里,因改变而改变出现的某种“断裂”,让她目前所做的音乐跟过去的自己失去关联。
既然把名字都改了、个人形象都改了,这可能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吧。然而这种结果对于云南普洱傣族姑娘朱婧来说,意义有多大?不觉得是一种损失吗?
损失了什么?损失了龚琳娜所坚持和得到的东西,损失了一整个“云南”。
看到一段乐评,说朱婧汐的音乐历程大概可以分为三段,第一段是年少出道时,第三段是现在进行时,而中间,则是那段漫长的成长期,也可以说是迷茫期。乐评人认为,那段时期的朱婧汐“摇摆不定”,定位一直处于“模糊不清”的状态。
而今她终于停止了“摇摆”,在前卫音乐领地里占领了一席之地。但还是那句话:作为一个云南少数民族音乐人,她正得不偿失。(禾川/文 注: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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