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这样相爱（组诗）

文/郭华

我们可以这样相爱

像栖在芦苇上欢歌的两只鸦雀

你在这端唱

我在那端和

我们之间的距离

不远，也不近

恰好是双方视力所及的安全距离

哥哥

我们像两只鸦雀那样相爱

在乌江边筑巢，生儿育女

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

不这山望到那山高

哥哥

我愿和你在天作比翼鸟

在地作连理枝

哥哥，我们一生卑微

却因纯粹的爱而高贵

我们未说出的话

茶已干

火渐渐熄灭

“保重！”我第三次说

你低着头，沉默不语

夜色，又深了一层

直到火塘余温散尽

直到我抱紧自己

我们未说出的话

像一首诗的留白

苍耳

小时候，最喜欢的恶作剧

就是从野外摘下浑身

长满小刺的苍耳

偷偷粘在小伙伴的头发上

看着她们取下苍耳时

痛得龇牙咧嘴的狼狈样

我们幸灾乐祸地大笑不已

亲爱的，你知道吗

忘记一个人，就像从心里

一颗一颗地拔掉苍耳

这种痛，只有深爱的人

才能懂

（作者系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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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朱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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