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董寨拍鸟记之七:红翅凤头鹃
在河南董寨和湖北广水拍鸟的行程中,拍红翅凤头鹃是最有趣味儿的一次,它有别于其余的几次,那几次都是在固定的鸟点(或池塘或鸟巢),这次是要漫山遍野地去找,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也正因为如此,才给这次拍摄活动凭添许多悬念和趣味。
在董寨和广水,能够找到红翅凤头鹃並能吸引它到固定一处的,非广水的老张莫属,老张的这个独门绝技在鸟友中早有耳闻,因此这次拍红翅凤头鹃自然就找到老张。
老张者,鸟神也,早为当地护林员,对方圆几十里林地的鸟况甚熟,在当地鸟导中当首屈一指,也因此项技能使全家脱贫致富,在当地盖起一座两层小楼,有房二十余间,用以招待打鸟客(我们就住他家),小院儿依山傍水,周遭林木郁郁葱葱,环境极为愜意。老张一家各有分工、各司其职,老张负责找鸟,两个儿子负责带客去鸟点,老伴负责客人的三顿饭(三餐每人60元),儿媳妇儿负责客房(每天100元),一家人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由于拍红翅凤头鹃的很大不确定性,老张一般不愿意接这个活儿,怕忙活大半天没收获,落客人埋怨,因此他只带熟客去,并且人数控制在二三人,因为该鸟非常警觉,人多就不下来,从我们住到他家,朋友就和他约,他一直吱吱唔唔,没一个准话儿,直到拍完别的第二天下午就要走了,他才答应第二天上午带我们去。
这天一早四点半,天刚蒙蒙亮,我们带上装备就出发了,朋友开车、老张带路,沿着崎岖的小路,开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一处林间空地,老张先下车,巡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拿出一个播放器,播放红翅凤头鹃的叫声,听听有没有应答,若有,就说明附近就有该鸟,我们坐在车里静等,放了一会儿没有回音,我们就奔下一处继续这样寻找,这几处都是红翅凤头鹃常出没的地方。
当找到第三处,终于听到了红翅凤头鹃的回应,老张立刻在空地上插上一松枝,并在松枝下放上他的独门神器:一只仿真红翅凤头鹃,原来老张是利用该鸟强烈的领地意识,使该领地的红翅凤头鹃认为有同类闯入,愤起而驱离,直到把闯入者赶跑,因此这段时间,就给了我们拍摄的机会,哈哈。所谓动物的领地意识,百度上是这样说的:“领地意识就是生物在一块区域长期生活,认为此处就是它的领地,不会允许其他生物来侵犯的一种意识”,类似“我的地盘我做主”,没有领地的雄性是很难找到配偶的,类似男孩子要想娶媳妇儿,先得置办一套房(最好是全款)。当有别的雄性侵入时,它先是警告,然后是驱离,这点和人类是相通的,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当第三者插足,或有外敌入侵,好男儿都当玩儿命去守护,普京说过:“俄罗斯土地再大,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我们也说过:“宝岛台湾是我们的神圣领土,决不允许被任何人任何势力分割出去”,以及“消灭一切来犯之敌”等等……。
本来想把这篇文章的题目叫作《动物的领地意识和人类的地缘政治》,那真需要写一篇论文了,并且还要具备动物行为学和政治地理学的知识,其实人类与其它动物有许多共性,由其在国家层面,更遵从“丛林法则”,这次俄乌战争,乌克兰就像老张手里的那个假鸟,引诱俄罗斯来打它,美国就是操纵假鸟的幕后黑手(老张,嘿嘿),其它不受关联的国家做壁上观,就像我们拍鸟的几个人,是不是很形象?
第三次虽然听到红翅凤头鹃的回应了,但由于我们动静有点大没骗成功,就这样又连续找了五、六处,最后终于找到一只有血性的红翅凤头鹃。我们立刻打开折叠式伪装账蓬(只能容两人),迅速钻到里面架好设备,看到了它气血喷张地一次次扑向假想敌,恨不得把它撕碎而后快。(有图为证)
德国一战后有一位地缘政治学家,叫豪斯霍费尔,他提出了国家生物性这个慨念,他认为国家也具有生物的特性,听起来真是挺可怕的,可你看看这纷乱的世界,无休无止的战争,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