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作为大卫·林奇最为著名的代表作,《穆赫兰道》这部电影在真实和梦幻两种叙事方式之间穿插穿插,表现出一种极富内涵的叙事风格。
自卢米埃尔兄弟以来,影片一直都是一部精神片,而《火车进站》则是一部让人产生一种错觉的影片,大卫·林奇则是利用光影的组合,为观众营造出一种很难理解的梦幻世界。
在电影中,我们必须要借助弗洛伊德的“梦的理论”来解析电影的剧情,因为电影中有很多关于梦境与幻想的情节,所以,电影中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情节,在弗洛伊德的帮助下,很快就被解开了。
叙述线索
《穆赫兰道》这部影片的开头是一起交通事故,两个男人开车载着丽塔前往穆赫兰,一个男人拿着手工具逼她下车,这时,两个男人冲过来,丽塔被两个男人撞伤,她迷迷糊糊地跑到一栋漂亮的房子前,躲在一盆花后,她晕了过去。
一天,贝蒂带着自己的偶像和一对年轻的情侣从机场出来,两人聊得很开心,然后在一辆出租车上,两人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笑容。
然后,贝蒂回到了她姑姑在洛杉矶的家中,在那里,贝蒂找到了一个隐藏在这里的女孩,那个女孩,一个被撞伤的女孩,她下定决心要帮丽塔恢复她的记忆,恢复她的真实身份,就在这时,两个女孩突然意识到,丽塔也被人跟踪了。
贝蒂和丽塔来到了一间属于丽塔的公寓,打开房门后,两人惊讶地看到一具身体躺在那里,丽塔担心自己也会变成身体,所以她将自己的头发剪成了短发,戴上了一顶金色的假发,看起来很像贝蒂。
当天晚上,丽塔就和贝蒂睡在了一起,半夜的时候,丽塔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西班牙语:“Silencio!”
丽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和丽塔一起去了一家叫做 Silencio的剧院,那个男人念着和丽塔一模一样的咒语,看着那奇怪的场景,两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直到贝蒂从包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箱子,箱子上有一个锁眼,正是丽塔的那把钥匙,于是,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刚要去拿,贝蒂就不见了,而丽塔则被一片漆黑所笼罩……
当电影重新开始播放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现实,贝蒂正睡在自己找到身体的那间屋子里,电影前面的三分之一都是她的一个梦,贝蒂的名字是戴安,隔壁老板娘敲开了戴安的房门,拿着一堆垃圾,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在电影开始时,那个黑色头发的女人丽塔实际上是戴安的恋爱伴侣卡米拉,两个人都是男主角,而贝蒂则是餐馆的侍者。
戴安在电影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而卡米拉在电影中却是出类拔萃,得到了导演的青睐。
戴安看着卡米拉和另外一个女人卿卿我我,看着卡米拉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戴安一个人在家里伤心欲绝,他想象着自己和卡米拉做爱,却被卡米拉拒绝。
戴安几乎要疯掉了,她决定雇佣一个刺客干掉卡米拉,那个刺客的身材前挂着贝蒂的牌子,那个被打晕的男人站在柜台前看着戴安,刺客拿着卡米拉的相片,说等事情结束后,她会在指定的地点拿回那把蓝色的钥匙,戴安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电影的最后,戴安看着桌子上的那把蓝色的钥匙,身体瑟瑟发抖,最后,她发现自己的心魔就是那对微笑的老两口,戴安被那对老两口逼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开工具离去了,就像是一具腐烂的身体。
虚幻与真实
在弗洛伊德看来,梦就是一种“欲望的实现”是一种精神因素的叠加,一个人不可能将一个完整的梦当成一个整体来看,所以他必须要将这个梦的每个细节都解读出来,才能分析出这个梦的本质,而且,这个梦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着不同的含义。
在《梦的解析》中,《梦的解析》第3章“欲求和知足”,弗洛伊德认为,“梦是关于欲望的满足”是弗洛伊德对此的解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梦境能让人的欲望得到满足,让人的冲动得到缓解。也不会引起警戒,也不会引起对睡眠的保护。
在这种情况下,梦想就是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在梦境中,精神检验的机理仍然起着很大的作用,能够让欲望不被暴露出来。
所以,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用一种象征的方式,用一种含糊不清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来躲避审查。”
因此,基于弗洛伊德的观点,我们研究了每个梦和真实之间的对比。
首先是戴安的梦想,她要做一个救世主,她要救的人就是丽塔,丽塔在那场意外中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就像一张空白的纸片,而卡米拉和戴安之间的联系也被彻底的抹杀,贝蒂也被投影到了戴安的梦境中。
在梦想中,贝蒂占据了上风,她的姑姑给她留下了一套奢华的房子,姑姑的联系很好,为贝蒂在好莱坞的成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当贝蒂出现在洛杉矶的时候,那是一片晴朗的天空,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美妙。
但是丽塔却是一个充满了谜团的人,她没有任何的记忆,也没有任何的归宿,只有贝蒂才能够让她恢复自己的记忆。
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两人之间的联系是一种代沟,贝蒂和丽塔都是戴安和卡米拉的替身,这样的替身才能够让戴安满意,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只是卡米拉的影子,而在这个世界上,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赢家。
当刺客询问戴安要不要杀了卡米拉时,戴安发现有一个男子正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在电影的开头,他就是在小巷中被惊恐弄昏过去的男子。
“你两次在我的梦境中,你都会在我的面前,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惊恐都来自于这个躲在角落里,躲在墙壁后面的男人。”
而现在,两个人的角色互换了,他就是那个坐在吧台前的人,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那个人,而是那个人的一场梦,那个人很清楚那个人的真实面目,也很清楚那个人的厉害之处。
但是,当这些故事与戴安与刺客的交易联系起来之后,我们就会发现,站在柜台前的那个人,只不过是戴安看到的一种错觉,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戴安自己的一种感觉。
那个人代表了戴安心中美好的一面,她正在与阴暗的一面作斗争,而善与恶之间,就像一堵墙,两个人都认识对方,善的一面,也明白了那堵墙后面的那个人,是多么的厉害。
“梦是对作梦人欲望的一种间接的虚拟的满足”,因此,在梦中,贝蒂和丽塔在惊恐中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性行为,这就是戴安对真实欲望的一种渴望,而在梦中,这种渴望被逆转了。
梦往往是一种类似于梦中人的幻觉。出现这样的替身梦,通常是因为做梦的人对另外一个人有很强的情感,然后在梦中把自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用另外一个人的行动来表达并执行自己想要执行的行动方式。
隐喻和美学分析
斯托拉罗是一位知名的摄影家,他说:“颜色是一种新的的影片语言,通过颜色来传达人们的各种情绪与感觉。就好像光明和阴影代表着生伤之争。”
颜色是最富有感情的一种语言,在心理学上,颜色是最早出现的,可以立即引起情绪的起伏,颜色是一种新的的视觉要素,在《穆赫兰道》这部电影中,颜色被认为是一种新的的视觉要素。
大卫·林奇在电影中非常重视颜色对角色的影响,特别是在冷色与暖色之间的反差上。
蓝色和红色的盒子,钥匙,红色的头发,红色的嘴唇,红色的衣服,红色的浴衣,蓝色的盒子,蓝色的钥匙,蓝色的盒子,蓝色的钥匙,蓝色的盒子,蓝色的钥匙,都是这部电影的主题,大卫·林奇选择蓝色,就是为了表达他的意思。
在西方,蓝色并不只是一种忧伤,而是一种永恒,一种虚幻,一种美好的东西,一种乌托邦,一种美好的东西。
那把蓝色的钥匙打开了戴安心中的那个黑色的箱子,箱子里装着的不只是她心中的恶魔,箱子里装着的也是戴安对卡米拉那无穷无尽的爱,而且这种爱带着一种乌托邦的气质,那只是戴安的一种幻想,一种难以想象的幻想。
想要成为现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把蓝色的钥匙却有着一种讽刺的气质。
剧院里的青光、青烟,以及高高地站在观众席上,梳着一头蓝发,化着一张戏妆的演员,都以一种情绪的象征出现在影片里。
其中有两个地方,是大卫·林奇用了特别的手法,一个是贝蒂姑姑在梦中留给贝蒂的那件暗红色的丝绒长裙,另一个则是戴安在真实世界中的那件又脏又破的长裙。
在这个世界上,戴安的家境并不好,她住在一个又黑又乱的屋子里,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衣服,可是那件白衣服却象征着戴安的纯洁,而那件白衣服上的污渍,则说明了戴安现在的处境。
而在戴安的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以白色的橱柜、灰蓝色的墙壁、白色的冰箱等作为主要的装饰。
但是,唯独戴安的那张床是暖色的,是一张红色的床单,还有一张青色的被褥,其中,红色代表着炽热,代表着热情,代表着爱情,代表着激情,代表着冲动。
而绿色则代表着最旺盛的生命力,代表着平静,代表着希望,代表着一种只有在梦想中才能找到的希望。
在梦想中,戴安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掌控自己的命运,得到自己心爱的人的依赖,自己是人生的主人,戴安的梦想是逆光的投影,是一种扭曲的虚幻。
戴安只有在梦里才能改变自己的人生,所以她才会在每一个细节上都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她才会在姑姑离开后,给戴安穿上一身暗红色的丝绒睡裙,这种反差更是将戴安衬托得更加凄惨,更加唐凉。
结语
在电影开始的时候,就是根据声光图像的有机组合而形成的心理上的假象,对观者进行重新组合的认识,再利用光影和声音的效果的结合,给人一种错觉,因此,电影应当是一个可以让观者积极思维的空间,一个可以发散性且有着无限可能的故事情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卫·林奇将不同的剧情串联起来,让《穆赫兰道》变得更加的玄妙,原本模糊不清的剧情,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但最终,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一幕,那就是他对自己生活的感悟,而这,就是他的人生。
[参考文献]
[1] 弗洛伊德.梦的解析[M].罗生,译.南哥: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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