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第一百十三回‘姜维斗阵破邓艾’
曹奂,本名曹璜,字景明,为三国时期曹魏第五任皇帝,其父燕王曹宇是魏武帝曹操与环夫人所生,曹冲则是曹宇的胞兄。曹璜之母张氏,为阆中侯张鲁之女。魏明帝曹叡年少时曾与其叔曹宇住在一起,特别喜欢他,即位后对其十分优待。
曹魏前废帝正始七年(丙寅,246年),曹璜出生。
曹魏后废帝甘露三年(戊寅,258年),时年13岁的曹璜封为常道乡公(因常道属安次县管辖,所以又称安次县常道乡公)。
曹魏元帝景元元年、蜀汉后主景耀三年、东吴景帝永安三年(庚辰,260年)五月,曹魏后废帝曹髦为太子舍人成济弑杀,相国司马昭与众商议,立15岁的曹璜为帝,以奉魏明帝曹叡之祀。当月初八,司马昭遣儿子中护军司马炎,前往邺城迎接曹璜。
同年六月初一,曹魏郭太后诏以曹璜更名曹奂。次日,曹奂到达都城洛阳,拜见太后之后,于太极前殿即位,是为曹魏元帝,大赦天下,并于当年改元‘景元’,按照大臣爵位不同,分别予以赏赐。当月初四,增相国司马昭两郡,共计10郡。
这一年秋,东吴景帝吴休采纳都尉严密之议,修筑浦里塘,并且分拆会稽南部置建安郡、宜都郡设建平郡。
曹魏元帝景元二年、蜀汉后主景耀四年、东吴景帝永安四年(辛巳,261年)五月,天降大雨,河流湖泊以及泉水涌溢。
同年七月,乐浪郡外族韩、濊貊等部落首领,各率其部,前来曹魏进贡,以示归附。
八月,东吴景帝孙休遣光禄大夫周奕、石伟,巡察各地民情风俗,检察各处将领官吏清浊以及百姓疾苦,并下升进、退贬官员诏书。
九月,布山传称白龙出现。
这一年,鲜卑索头部落酋长拓跋力微遣其子沙漠汗赴曹魏入贡,因留为质。
曹魏元帝景元三年、蜀汉后主景耀五年、东吴景帝永安五年(壬午,262年)二月,东吴白虎门北楼遭受火灾。
同年四月,辽东郡官吏上报,肃慎国遣使不辞艰辛前来入贡,献上所造之弓30张。每张弓长三尺五寸,楛木制的箭,矢长一尺八寸,另有石弩300枚、牛皮加铁制成的盔甲20套、貂皮400张。
七月,始新传有黄龙出现。
八月十三日,大雨雷震电闪,河流湖泊和泉水涌溢。当月十六日,东吴景帝孙休册封朱据之女为皇后。十九日,立长子孙wan(上雨下单,且为繁体的单,拼音为第二音)为太子,大赦天下。孙休有些怪癖,例如他为自己的4个儿子所取名字,极其生僻。这些字既冷僻又难以识读,不仅常人不识,就连官吏、宫中诸司也都十分头痛。
十月,蜀汉大将军姜维领兵进犯曹魏洮阳郡(今甘肃临潭),曹魏征西将军邓艾率部迎击,于侯和击败蜀军,姜维退回汉中。此乃《三国演义》第一百十三回‘姜维斗阵破邓艾’。时值,姜维因见宦官黄皓擅摄朝政,肆无忌惮,启奏后主刘禅将之处死,刘禅却说:“黄皓不过是供我奔走的小臣,以前董允厌恶他,我到现在还经常记恨董允,你又何必介意!”遂让黄皓向姜维谢罪。姜维见黄皓党羽众多,又得刘禅信任,深感自己虑事不周,要求屯垦沓中(今甘肃临潭西南),不敢再至成都。此乃《三国演义》第一百十五回‘诏班师后主信谗,托屯田姜维避祸’。
十二月二十一日,曹魏从益州划出一部分设立梁州;当月二十二日,特赦益州士民,5年内免除一半租赋。
曹魏元帝景元四年、蜀汉后主景耀六年、东吴景帝永安六年(癸未,263年)四月,泉陵传有黄龙出现。时值,蜀汉大将军姜维听闻曹魏镇西将军钟会于关中治兵,于是上书后主刘禅,建议重兵防守阳平关(今陕西勉县西)、阴平(今甘肃文县)。然而,刘禅听信黄皓等的鬼话,认为曹魏不会出兵,对此置之不理。
同年五月,交趾郡吏吕兴等反叛,杀死太守孙谞。早先,孙谞征调郡中手工能匠千余,送往建业。时值,察战官到达交阯,百姓担心再被征调,故而吕兴等借此煽动士民,招诱各部叛乱。
当月,曹魏大举进攻蜀汉,征西将军邓艾率兵3万出狄道(今甘肃临洮),奔赴沓中、甘松地区,牵制姜维军队;雍州刺史诸葛绪率兵3万从祁山奔赴武都(今甘肃成县)、高楼(《资治通鉴》作武街、桥头),断截姜维退路,与邓艾形成两面夹攻之势;镇西将军钟会任元帅,统兵10万,出斜谷(今陕西太白)、骆谷、子午谷,攻击汉中。时值,钟会写信驻守汉城的蒋琬之子蒋斌,劝其投降,遭到拒绝。然而,关口守将蒋舒献关投降,助将军傅佥战死,钟会遂留轻军包围汉城,自率大军长驱直入。由于蜀军防守松懈,后主刘禅得知消息,调遣廖化、张翼等抵御之时,钟会大军早已攻下汉中。
姜维于沓中得知汉中失守,大为吃惊,避开邓艾,摆脱诸葛绪堵截,与从成都北上的廖化、张翼、董厥等援军会合,集中力量坚守剑阁(今四川剑阁东北)。此乃《三国演义》第一百十四回‘姜维弃粮胜魏兵’。钟会大军到达,姜维力挡,邓艾出奇兵从阴平(今甘肃文县)出发,经过300里荒无人烟的崎岖山地,越过剑阁天险,直达江油(今四川平武)北,蜀汉江油太守不战而降。此乃《三国演义》第一百十六回‘钟会分兵汉中道,武侯显圣定军山’。
时值,诸葛亮之子诸葛瞻率军驻守涪城,邓艾攻入,诸葛瞻被迫退守绵竹(今四川绵阳西南)。邓艾遣使劝降,并且承诺:“只要投降,定能保举为瑯玡王。”诸葛瞻斩杀魏使,决心死战,结果兵败被杀,其十余岁的儿子诸葛尚听闻父亲战死,叹道:“我父子身受国恩,不能早斩黄皓,以致现在祸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毕纵马冲入敌阵,一同战亡。此乃《三国演义)第一百十七回‘邓士载偷度阴平,诸葛瞻战死绵竹’。
十月,蜀汉遣使告知东吴。当月二十一日,建业石头小城发生火灾,烧毁西南部180丈以内建筑物;二十二日,东吴景帝孙休遣大将军丁奉,督率各军向曹魏寿春挺进,将军留平前往南郡见施绩,二人商讨进兵方向;再命将军丁封、孙异前赴沔中,救援蜀汉。
十一月,绵竹失守,成都已然无险可守,邓艾长驱直入,兵临成都城下。后主刘禅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光禄大夫谯周力排众议,主张投降。时值,后主刘禅之子北地王刘谌请求背城一战。然而,后主刘禅贪生怕死,拒不采纳,率领太子、百官,自缚双手,抬着棺材,前往邓艾军营投降;又派尚书郎李虎送上蜀国户籍财物,共计有户28万,男女94万,带甲将士10万两斤,官吏4万,米40余万斛,金银各二千斤,锦绮彩绢各20万匹,以及其他物资一批。刘谌听到朝廷已降,赶至祖父刘备祀庙痛哭一场,然后回到家中,先杀妻子儿女,而后自杀。
刘禅投降之后,敕令各地蜀军全部降魏,坚守剑阁的姜维只得向钟会投降,受到厚待。至此,立国43年的蜀汉灭亡。然而,曹魏两员主将:钟会、邓艾因功产生嫌隙,矛盾迅速激化。姜维借此构成祸乱,复兴蜀汉,乃使钟会诬陷邓艾谋反。此乃《三国演义》一百十八回‘哭祖庙一王死孝,入西川二士争功’。
十二月二十四日,魏元帝曹奂诏封伐蜀之功,以钟会为司徒(三公之一),封为县侯,食邑万户,其两个养子皆为亭侯,封邑千户。
这一年,曹魏郭太后卒。
曹魏元帝咸熙元年、东吴景帝永安七年(甲申,264年)正月初一,收邓艾入槛车,征回曹魏。时值,钟会收到丞相司马昭的书信:“我担心邓艾不服,特遣中护军贾充率步骑万余入斜谷,驻扎乐城;我亲率十万大军驻扎长安,不久就可与你相见。”钟会得信大惊,对亲信说:“仅仅抓获邓艾,相国知我1人就能做到,却领大军而来,必是发现异状,我们应当迅速出发,如果顺利,可得天下;如果不顺,还可退还蜀地,学习刘备,偏安一隅。自以淮南之战以来,我从未失策,以我这样功高名盛的情况,哪能有好的归宿?”当月十五日,钟会进入成都;十六日,召请护军、郡守、牙门骑督以上将士,以及蜀国旧吏,于蜀国朝堂为新丧的魏明帝曹叡皇后郭氏发丧,矫奉郭太后遗诏,起兵声讨司马昭;十八日,监军卫瓘与诸将攻杀钟会、姜维,遣人追及槛车,亦斩邓艾。
钟会之乱平息,魏军将刘禅一家以及内宫人等,押至洛阳。此时,曹魏掌权人司马昭,出于实现统一大局,十分优待刘禅,以魏元帝曹奂的名义,封刘禅为安乐县公,食邑万户;又赐绢万匹、奴婢百人,以及许多其他财物。刘禅作为亡国之君,受辱敌国,怡然自得,乐不思归。一次,司马昭与刘禅宴饮,故意命人弹奏蜀国伎乐,欲观其有何感受。时值,从蜀国来的人,听到蜀音无不伤感,只有刘禅嘻笑自如。司马昭对贾充说:“人没有感情,竟能到这种地步!即使诸葛亮在世,也不能辅佐他长治久安,何况姜维!”贾充道:“若不是这样,主公如何能够吞并蜀国?”
于是,司马昭试探刘禅:“安乐公是否思念蜀国?”刘禅答:“此间乐,不思蜀也!”蜀汉旧臣郤正闻言,趁上厕所时对刘禅说:“陛下,如果司马昭再问同一件事,您就先注视宫殿上方,接着闭眼,最后张开双眼,认真地说:‘先人坟墓,远在蜀地,我没有一日不想念啊!’这样,司马昭就能让陛下回蜀了。”刘禅听后,牢记于心。酒至半酣,司马昭又问同样问题,刘禅赶忙按照郤正所教演了一遍,司马昭听后,奇怪的说:“咦,这话怎么像是郤正说的?”刘禅大感惊奇,反问:“你怎么知道!”司马昭以及左右哈哈大笑,司马昭见其如此老实,再也不疑。
同年二月初一,曹魏特赦益州境内土著人。时值,东吴闻知蜀汉败亡,遣镇军将军陆抗、抚军将军步协、征西将军留平、建平太守盛曼,假称救援,实则袭击蜀汉巴东太守罗宪。罗宪知其阴险,遂对众将士道:“我国倾覆,吴国唇齿之邦,不恤灾难,却想求利,我宁可投降被俘。”领众归顺曹魏。于是,曹魏遣将军胡烈率步骑二万,侵犯西陵,以救罗宪之围,陆抗率军退还。曹魏仍以罗宪旧任,加陵江将军,封万年亭侯。早先,吕兴杀死孙谞,遣使前往曹魏,请求任为太守或是领兵,交阯(今越南北宁)遂降曹魏,此时的东吴亦处在曹魏的包围之中。
四月,曹魏丞相司马昭被封为晋王。当月,曹魏将领新附督王稚渡海进袭句章,掠取官吏、财货,以及男女200余,将军孙越截缴一船,得30人。
五月,司马昭请求恢复五等爵位制,封骑督以上600余人。
七月,海盗攻破海盐,杀死司盐校尉骆秀,东吴景帝孙休遣中书郎刘川,发兵前往庐陵。当月二十四日,东吴景帝孙休病情已经十分险重,召丞相濮阳兴入宫,令太子孙(上雨下单)出来拜见。此时,孙休口不能言,紧握濮阳兴手臂,指着太子托付。二十五日,在位7年的东吴景帝孙休驾崩,时年30岁,太子只有10岁,诸臣以蜀新亡,交趾携叛,境内恐惧,请更长君,濮阳兴与左将军张布商议之后,违背孙休遗愿,迎立其侄、23岁的乌程侯孙皓为帝,是为东吴末帝。任命上大将军施绩、大将军丁奉为左右大司马,张布为骠骑将军,加侍中。
九月,东吴末帝孙皓追谥父亲孙和为‘文皇帝’,尊生母何姬为太后,贬朱太后为‘景皇后’。
十月,又将东吴景帝孙休的4个儿子分别封为豫章王、汝南王、梁王、陈王。当月,册封滕妃为皇后。据《江表传》记载:孙皓初立,抚恤人民,开仓振贫,减省宫女,放生宫内多余珍禽异兽,一时誉为明主。然一段时间之后,显露粗暴骄盈、暴虐治国、贪图酒色的本色,濮阳兴、张布暗里后悔,颇有微词。
十一月初一,东吴末帝孙皓上朝之陈,收捕濮阳兴、张布,流放广州,又派人于途中将二人诛杀,并夷三族。张布被杀之后,其女被册封为美人。
十二月,孙皓封皇后之父滕牧为高密侯。
这一年,曹魏撤销各地屯田行政机构,罢免屯田官吏,改任相应职务。原任典农都改为太守,诸典农都尉皆为县令、县长;又于蜀地劝募移民,迁往内地,并由官府供给两年生活用粮,并在20年内不征赋税。
曹魏元帝咸熙二年、东吴末帝甘露元年(乙酉,265年)三月,东吴末帝孙皓遣使随徐绍、孙彧前往曹魏,送去给司马昭的回信,信中提及:“知道您以超过世人的才干,位居相国之职,有移化引导皇帝的功劳;寡人无德,顺承皇统,欲与贤良之士共同拯救乱世,由于道路阻隔没有实现这一缘份,您的美意真切明显、深沉执着;现派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将弘璆前来,宣明我的诚意。”徐绍行至濡须,有人告之称赞中原,孙皓遂将徐绍召回,杀之,家属迁徙建安(今福建建瓯)。
同年四月,东吴特遣使臣纪陟、弘璆至魏求和。当月,蒋陵传言有甘露降下,东吴末帝孙皓改元‘甘露’。
七月,孙皓逼杀朱太后(东吴景帝孙休的皇后),迁景帝4子于吴;寻又杀其长者2人。
八月初九,曹魏晋王司马昭薨,葬于崇阳陵,其子司马炎嗣为晋王。
九月十四日,曹魏元帝曹奂下诏,大赦境内。
十一月十二日,晋王司马炎篡夺曹魏政权,建立西晋,是为晋武帝。至此,立国46年、历经5帝的曹魏灭亡,在位仅6年的魏元帝曹奂被迫将帝位让出。当月十四日,曹奂迁居金墉城。出城之时,太傅司马孚前来辞别,拉着他的手,流泪道:“我到死都是大魏的忠臣。”十七日,晋武帝司马炎封曹奂为陈留王,食邑万户,宫室安置邺城,准以使用天子旌旗,备五时副车,行使魏国正朔,郊祀天地礼乐制度,皆仿魏国初期,上书不称臣、受诏不拜的待遇。由此可见,曹奂的地位、待遇、结局,可说是历代亡国之君中最好的。此乃《三国演义》第一百十九回‘假投降巧计成虚话,再受禅依样画葫芦’。
西晋惠帝太安元年(壬戌,302年),陈留王曹奂于封国卒,享年58岁,朝廷为之上谥‘元皇帝’。其后人没在官方纪录出现,由于曹奂离世时正值八王之乱,很多纪录可能在此期间遗失摧毁。东晋一直有曹姓陈留王这个爵位,南朝宋时亦有陈留王曹虔嗣的记录,但已无法确定是否为曹奂后人,或是曹氏旁系入继。邺城遗址附近一直有个相传为曹奂墓的土墩,后被考古发掘,证实并非曹奂之墓。此外,由曹奂开始的这个陈留封国一直传至南朝齐,历经2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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