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净 韩智 整理自 凹非寺

量子位 | 公众号 QbitAI

2023年1月24日0时，暴雪国服关闭，号称“游戏史上最大规模停服事件”。

《魔兽世界》、《炉石传说》、《守望先锋》、《暗黑破坏神Ⅲ》、《魔兽争霸Ⅲ：重制版》、《风暴英雄》、《星际争霸》系列产品在中国大陆市场的所有运营将正式终止。

意料之中的结束，结果还是演变成大型告别怀旧现场。相关话题在社交网络上霸榜。

最后一次炉石传说竞技场，最后一刻仍在对抗邪恶的埃蒙，还有不少WOW玩家选择了出生地，点击下线，就此作别。

△魔兽世界 服务器关闭前5分钟，玩家纷纷告别 图源：微博 @进击的米线

而对于暴雪而言，为什么非结束不可？或者为什么必须以这种方式结束？

以下是一篇自公众号有饭研究（ID：YouFunLab）的文章，讲了讲过去暴雪三十余年是如何从伟大走向平庸，最终一地鸡毛，量子位做了整理特此分享给大家，或许能从中找到答案。

伟大到平庸的暴雪

一个创意产业的公司，做不出新东西，那它就跟伟大没有关系了。也许还会一步步走向衰亡。曾经万丈光芒，如今跌到钱坑里的暴雪，就是其中一个代表。

利润率吞噬掉的创新

作为从D2 （暗黑破坏神2）开始的粉丝，高中泡在网吧War3 （魔兽争霸3）的那些日子，WoW（魔兽世界）里刷装的日日夜夜和认识的朋友，OW（守望先锋）刚开始时候的刚枪乐趣……都是暴雪带给我的美妙时光。

可30年过去，你说D4没有，来个D2重制版吧。这比移动端的《暗黑：不朽》还要不堪。

WoW2没有，你说来个OW2吧，好意思么？守望先锋的PVE版，硬说是2代，那么War3冰封王座应该叫War4。

重制也不是不行，但是重制上瘾，加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新品，这就是要坏事了。

△近几年暴雪产品内容

玩家圈最痛恨的游戏公司EA，商业上成功，但恐怕没有核心玩家会说它是伟大的公司，那些曾经光芒万丈的工作室，牛蛙、Maxis、西木，有一个算一个，在当年都是可以比肩暴雪的游戏研发商，被EA收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Maxis上级工作室被关闭，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产品了）。

如今暴雪，也掉进了这个模式—— 被大公司而非自己创始人控制，为利润着想，抛弃创新，稳定的赚稳定的钱。

因为创意产业，创新的风险大，而出系列作品是最能最大化利益的方式，EA在做，迪士尼也做。

暴雪也做，但是过去的暴雪挺好面子，所以我们看到暗黑3比暗黑2多了很新东西，画面的提升，全新的玩法……War3更是把即时战略游戏的玩法、竞技性提升到了极致，也因为自己无法突破，一直没有War4。但是没关系，20人的团队，快速迭代，做一个魔兽IP的全新玩法的《炉石传说》。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开辟FPS的新玩法——《守望先锋》。这才是值得敬仰，受得住称赞，可以说是伟大的游戏研发商。

而现在呢？沉迷“重制”算什么英雄好汉？跟Konami沦为一个级别了，可悲。

从财报数据看，暴雪2021全年收入18.27亿美元，比2020年下降4%，但经营利润却略高于2020年。

而在往前看，2020年的经营利润却比2019年提高了49.3%，成本降低突出。重制产品从财务数据上看，特别香对不对？最可怕的也在此，因为香，所以会继续。所以会继续丧失创新力。

特别是在这个情况下，还找了众多媒体尬吹。我希望，这种尬吹只是掩盖目前的创新无力，而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做得还挺好的。

下坡路从跟不上时代变化开始

或许从动视在2018年“逼”走创始人Mike Morhaime开始，暴雪可能就丧失创新力了。

△Mike Morhaime

据暴雪内部人士透露，早在动视和暴雪合并时，双方就有约定，Mike五年内仍在暴雪任职CEO。

五年期满那天，动视的人带着保安，守在Mike的门口，看着这位头发花白的游戏人，收拾东西离开自己创办27年的公司。

然后转身在第二年，办了家新公司“Dreamhaven”，不少暴雪老人追随。

△Dreamhaven，下辖Moonshot Games和Secret Door两家工作室

创始人离开，经理人接手，是很多公司丧失创新力的原因，苹果也是一样。

但创新力之外，更早的时候，暴雪就有些不符合期待了。

对于暴雪最好的观感，是在《炉石传说》推出，国内全面交给网易来做的时候。

国内团队把一款并不大众玩法的产品， 通过一系列符合国内玩家心理的运营方法，做成了大众产品。这说明，和网易的合作真正落地了，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一家相对来说不那么接地气的国际公司，甚至有一些官僚和死脑筋的暴雪，突然敞开心扉：

啊，原来可以让国内团队这么玩。

△《炉石传说》

而下坡路是从《守望先锋》开始，从暴雪拒绝免费，非要卖游戏包，也 不愿意培育内容生产者、不够投入电竞生态开始。

《守望先锋》及其电竞联盟，看起来还行，但是远没有达到国内游戏行业对其一开始的预期。

可能暴雪自己都很难想象，以前暴雪嘉年华的相关内容阅读量，今年已经掉到了谷底，过去争着抢着给他们的游戏做视频的人，突然就都给其他厂商做了。过去视频网站的顶流，魔兽世界，炉石传说，都不如王者荣耀、英雄联盟、原神……

△一条抢发短消息就有数十万阅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游戏行业的规则已变，而暴雪还活在过去。

从十几年前的《英雄联盟》开始，腾讯就在养内容生产者，赔钱做赛事养电竞生态。

暴雪呢？问问他们想建一个守望先锋的电竞战队要交多少“保护费”。有哪个当年靠做暴雪视频的作者拿到过暴雪的长期合同？

这不是暴雪一家海外公司的问题，西方游戏公司研究了很多年国内游戏游戏产业创造的Free to play（免费玩）的商业模式，依然没有拥有我们game as a service（游戏及服务）的思维。

其实老实做游戏研发商，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暴雪，特别是动视，把自己定位为 平台，而不是游戏研发商。

怀旧服和重制救不了暴雪，以及其他啃老的游戏商

想都不用想，魔兽世界怀旧服是暴雪迎合国内玩家，学习Game as a service理念做的东西。

但是怀旧服也不过是再来一遍，2个月的热潮过后，怀旧服就再也不用排队了。

我们来看下暴雪的MAU（月度活跃用户数），最低在2200万，证明了我们的结论。

△动视暴雪2022第三季度财报

而此前基本上都稳定在3200万左右。

△暴雪的MAU从2019年Q4怀旧服刚推出的3200万，降到了2020年Q4的2900万。期间上线了WOW的新资料片。

魔兽世界每况愈下的根源在于， 暴雪不理解它服务的玩家到底要什么，它一直抱着西方游戏研发者的思维，用做单机游戏的方式去理解MMORPG游戏的运营，即每个资料片都要给玩家带来不同的感觉，包括职业、技能，最好都重制；而永远忽视网游需要的继承性和社交性。

这也是中国网络游戏，特别是手机游戏得以走向世界的法宝。

其实用单机的思维做游戏，并不是不可以，只要保证创新力，坚持做单机嘛。但是我们回想一下，近些年，曾经的大作，大公司的出品，所谓的用3A标准做的游戏，有多少在游戏性上，征服了我们？

千篇一律的看剧情，而丧失玩法的乐趣。所有攻击纷纷落在剧情上——《The Last of Us 2》。还有实在打不过会不断降低游戏难度的《神秘海域4》、《刺客信条》系列、以及无聊透顶《底特律变人》……

反倒是不那么追求投入，真正在玩法上下功夫的《动物森友会》征服了我们。

《原神》屠国际榜，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某些过去可爱的游戏公司，还在沉迷卖IP给中国游戏厂商，以及给老游戏打上玻尿酸。

为情怀买单没什么，尬吹玻尿酸真香就有点不要脸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这边国服关闭的同时，那边魔兽世界经典版的联合首席开发人员Brian Birmingham退出暴雪，以抗议员工审查系统。

网友：我青结

随着数款游戏关闭，对于不少已步入中年的玩家而言，这是最后一次怀旧暴雪，也是彻底与青春告别。

其中还有一些因暴雪改变命运的人前来纪念， 比如 人皇SKY。

但也有理智的网友表示： 时代变了。

暴雪和我们一样，都不再是主流。就给更年轻的人吧。

好了，最后暴雪国服关闭。你曾经玩过哪些游戏？有什么故事欢迎留言分享~

— 完—

百度研究院、阿里达摩院、量子位智库

年度十大科技报告

总结2022，预见2023。来自百度研究院、阿里达摩院和量子位智库的年度十大科技报告均已发布， 点击下方图片即可跳转查看。

百度研究院

阿里达摩院

量子位智库

点这里 ?关注我，记得标星哦～

一键三连「分享」、「点赞」和「在看」

科技前沿进展日日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