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

天天见闻 天天见闻 2022-08-07 中国古代史 阅读: 333
摘要:   一、楚国的起源   楚国有八百年的历史,不像燕、齐两国,历史虽长,但受地域限制,无法扩展;也不像秦国,地域有扩张的余地,但立国时间较短。楚国在春秋战国时代它的历史是最长的,土地扩充也是最广的。它在荒蛮的江汉平原、长江中下游平原创造了辉煌的楚文化,同时其王族(公族)支庶繁茂,演化成许多的氏,形成了一支庞大的姓氏体系。   依据《史记·楚世家》记载,楚国王族的祖先为季连,芈姓。他是祝融的孙子。季连的苗裔后散落在中原,年代已经不可考了。“周文王之时,季连之苗裔曰鬻熊。鬻熊子事文王,蚤卒。”到周成王的时候,鬻熊的重孙子熊绎被封为子爵,为芈熊绎(芈为姓、熊绎为氏),居古丹阳。古丹阳的具体位置一直以来是众说纷纭,但清代宋翔凤的《楚鬻熊居丹阳武王徙郢考》是目前最具有说服力的,说是在河南省淅川县丹水和淅水交汇一带。不管哪种说法,从中原南来的楚人南下后,总是会在背山面水的地方筑城,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南阳盆地。

  一、楚国的起源

  楚国有八百年的历史,不像燕、齐两国,历史虽长,但受地域限制,无法扩展;也不像秦国,地域有扩张的余地,但立国时间较短。楚国在春秋战国时代它的历史是最长的,土地扩充也是最广的。它在荒蛮的江汉平原、长江中下游平原创造了辉煌的楚文化,同时其王族(公族)支庶繁茂,演化成许多的氏,形成了一支庞大的姓氏体系。

  依据《史记·楚世家》记载,楚国王族的祖先为季连,芈姓。他是祝融的孙子。季连的苗裔后散落在中原,年代已经不可考了。“周文王之时,季连之苗裔曰鬻熊。鬻熊子事文王,蚤卒。”到周成王的时候,鬻熊的重孙子熊绎被封为子爵,为芈熊绎(芈为姓、熊绎为氏),居古丹阳。古丹阳的具体位置一直以来是众说纷纭,但清代宋翔凤的《楚鬻熊居丹阳武王徙郢考》是目前最具有说服力的,说是在河南省淅川县丹水和淅水交汇一带。不管哪种说法,从中原南来的楚人南下后,总是会在背山面水的地方筑城,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南阳盆地。

  随后,楚人沿汉江继续南下、东进......。

  熊绎受封为“楚”以后,在今河南淅川及湖北丹江口附近建立都城一一丹阳;从目前行政区划的县志看,丹阳应该是在北靠秦岭、西倚武当、东望南阳、沿汉水南下可达江汉平原的地方,由于缺乏史料,楚国是如何灭亡楚国初期环绕其周边的小国,如何从偏于一隅的地方发展到汉江平原的已不可确知。但可以明确的是在楚国发展出现了几个有影响力的君王。他们分别是:芈熊渠、芈熊通、芈熊赀、芈熊恽以及芈熊旅。他们各自对楚国的影响分别是:

  第一、熊渠,在位时间大约是公元前886--887年。他是第一个自称楚王的(但后来又撤除)。

  他对楚国的贡献是:①是初步建立了楚文化的自信;《史记·楚世家》记载:“熊渠曰:‘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乃立其长子康为句亶王,中子红为鄂王,少子执疵为越章王,皆在江上楚蛮之地。” 没有充分的自信心,敢自称“蛮夷”,敢自称“楚王”,敢封子孙为王?②是沿汉江西侧,灭了西边、南边几十个小国,将楚国势力延伸到了江汉平原,史载熊渠“甚得江汉民和”;经后人考证,句亶在现今湖北江陵(也有说是丹江口西北至郧县一带);鄂地现今为湖北鄂州,越章是现今已经不可考,但至少应在古丹阳——古句亶——古鄂州的呈“L型”的线上,由此可知,楚国此时的影响已经到了长江中游。

  第二是芈熊通,称武王;他在公元前741年杀侄儿自立为君,在为五十一年。此时仍以丹阳为都城。

  楚武王是个具有雄才大略的君王,自他开始,曾经“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楚国加快了东征、南下的战略扩张步伐。

  公元前741年;楚武王杀侄儿自立为君,丹阳为国都;

  公元前738年;楚武王灭权国(现湖北沙洋县),设置楚国第一个行政县;熊通灭权,值得后人注重的,不是伐权的用兵方略,而是灭权后的设治决策。中原的县虽在西周就有了,但县在西周还只是泛指郊外的锭地区,不能构成一级行政区域。以县为一级地方行政区域,即自熊通灭权国而置权县始。

  鲁桓公六年(公元前706年),楚武王侵随。此时随侯仍有抗击之心;鲁桓公八年(公元前704年)在此伐随,彻底毁灭了江汉姬姓大国——随国的自信心,成为楚国的附庸国。他最有名的的充满霸气的两句话是:

  “今诸侯皆为叛相侵,或相杀。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王不加我,我自尊耳!”

  自此楚武王“开濮地而有之”(今湖北武当山至荆州一带),当时百濮地区是部落形式,没有形成“国家政权”。

  所灭国家:郧国、权国、州国

  第三是有流氓之称的芈熊赀,称文王,公元前690年即位,在位时间十五年。

  他对楚国的贡献是:、迁都——郢 (现今湖北襄阳市的宜城市也有一说是现湖北江陵纪南城) ;总之,楚国时南下了。这为实现先南后东的战略大迂回打下了基础。、北筑长城,开始攻灭姬姓大国;公元前688年,楚文王在现今河南泌阳县筑楚长城;公元前680年,灭息国(今河南息县);公元前678,楚文王灭邓国(今河南邓县),附带灭其附庸一一忧国;

  邓国是文王的舅国,文王嫡母(武王夫人)叫邓曼,文王借道邓国灭了息国,回头就灭了邓国,分明是早期版的“假道伐虢”唐代诗人胡曾有诗言道:

  邓侯城垒汉江干,自谓根深百世安。

  不用三甥谋楚计,临危方觉噬脐难。

  注:邓曼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见诸于史载的有见识的后宫;

  公元前690年,灭罗国;

  第四是芈熊恽,号成王,在位45年,即公元前671—前626年。他对楚国的贡献是:、采取了尊周亲诸侯政策。“(成王)初即位,布德施惠,结好于诸侯。使人献天子,天子赐胙,曰:‘镇尔南方夷越之乱,无侵中国。’于是楚地千里。”(《史记·楚世家》。)与同时代的齐桓公一样,打着“尊王”的旗号,大力开拓江南。至公元前655年,先后灭贰、谷、绞、弦、黄、英、蒋、道、柏、房、轸、夔等国。将国境线北推至今河南漯河附近,东至安徽。、攻击中原国家,如郑、陈等国,开始争霸中原。

  第五个是芈熊旅(侣),号庄王,庄王即位之前,其父亲楚穆王已经灭江、六、蓼、邾、麋等国,将势力延伸到了安徽省中部。庄王在位二十三年,即公元前614——591年.

  其对楚国的主要贡献为:、伐陆浑之戎、饮马黄河,确立楚国的霸主地位;、“并国二十六,益地三千里”这句话是出自《韩非子·有度》,用于评价楚庄王的,虽然史料中没有明确记载楚庄王“并国二十六”,但史书记载有伐陆浑而问鼎中原,灭庸、麋、邾而将势力延伸到大巴山和洞庭湖一线,灭诸舒和蓼,灭萧国,其触角已经延伸到了江淮一线,奠定了不可动摇的南方大国地位。

  春秋末期,中原大地存在的“国家”有:晋、齐、鲁、宋、郑、吴、越、陈、卫、随、蔡、许、曹、莒、腾、徐、顿、胡、淮夷、戎蛮、薛、杞等国。其中楚国灭亡了鲁、随、陈、蔡、顿、胡、淮夷、戎蛮、越、杞、莒等国;宋灭了曹,但宋又被齐、楚、魏瓜分;蔡国被吴所灭,吴又被越所灭,实际上吴、越、蔡均归于楚。至战国初期,楚国的版图已经是北过淮河、西达巴蜀、东临东海、南近五岭了(没有证据显示楚国势力达到了两广地区),泱泱半个中国。

  二、楚国的公族

  (一)、楚国公族的来源

  楚国的公族的姓是“芈”,国君的氏为“熊”,国君以“熊”为氏,不是国君,就不可以。所谓公族就是与国君有共同祖先的所有人。楚国的公族一直以来是云遮雾绕的,史学家至今也弄不清楚国公族究竟有多少氏,但可以肯定这些氏都是楚国的贵族,以吴起之死为例,《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记载:“及悼王死,宗室大臣作乱而攻吴起,吴起走之王尸而伏之。击起之徒因射刺吴起,并中悼王。悼王既葬,太子立,乃使令尹尽诛射吴起而并中王尸者。坐射起而夷宗死者七十余家。”

  《江汉考古》1999年1期,刊登刘秉忠、李丽的文章,该文强调楚国公族的特点时说:“公族的氏来源复杂、国家昌盛和国家多难时是氏产生的高峰、氏的分化比较明显”等。因此,本文只考虑比较有影响的氏。

  有案可查的氏有:屈、景、昭、斗、孙,项氏、包氏、厩氏、孙叔氏、伍氏、白氏、建氏、恽氏、庄氏、叶氏、潘氏等大大小小70多个氏,战国时期屈、景、昭三家在公族最大,成为楚国的代表。

  、楚国的公族,在芈熊渠就开繁衍,最早出现的是斗氏,它是熊渠第四世孙若敖氏的后代,斗氏一族除了分衍出项氏、权氏、随氏、江氏、豆氏等。

  该公族后来成为楚武王的肱骨,权县(现沙洋县)就是斗氏的第一个封地;该氏后演变成成、班、申公、苗等几个氏,比较著名的是成氏,楚成王时代的令尹成得臣(又名斗子玉)出自该氏; 后该氏的嫡系被楚庄王灭族,庶族繁衍下来,如:项氏。 后来在秦末动荡中搅得中原地带翻天覆地的项羽也许就出自这个家族。

  、屈姓:楚武王儿子,芈熊瑕,封于屈(现秭归县东) ,后代以屈为氏;

  、景姓:楚平王长庶子,芈熊子西,楚令尹,景氏第一世祖;

  ④、昭姓:楚昭王庶子, 芈熊子良;

  虽然楚王室衍化出的“氏” 繁多,但进入战国期以后(楚昭王之后,中国进入战国时代),楚国势力最大的公族主要还是“屈、景、昭”三氏,大到楚王室设立“三闾大夫”来进行管理,其势力也许超过了春秋时期能够左右王权和王位继承权的“斗”氏(注:“斗”氏在楚庄王初期内斗时,因挑战王权被庄王严酷打压)。

  (二)、楚国公族的影响力

  据《史记》记载,从芈熊绎开始至楚王负刍止,共40代君王,其中通过政变杀兄弑父上台的君王共13位,还不包括在公族造反中上台的君王。

  这里举几个公族造反的例子。其一是楚国的第一个县,其县公为斗缗,他当上县公后不久,不知原由(史书没载)造反,被楚武王镇压;其二是楚庄王时代的斗越椒。在公元前605年,他趁楚庄王北伐,城中守备空虚之时,率斗氏一族的武装发动针对王室的进攻  。其家族势力的强大,迫使楚庄王开始时采取妥协态度,提出以“三王之子(楚文王、楚成王、楚穆王的子孙)”为人质谈判解决。但斗越椒骄狂到拒不接受。其三楚灵王逃亡时,其随从惧怕公族的告示,纷纷离开楚灵王;其四是楚悼王死后,公族子弟公然违反楚国法律,射杀吴起累及楚悼王尸体;其五是楚惠王时期,白公叛乱挟持楚惠王,叶公又平乱,剿灭白公。其四是吴起的变法,《史记·吴起列传》有两段这样的记载:“ 楚悼王素闻起贤,至则相楚。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疏远者,以抚养战斗之士。”,“悼王既葬,太子立,乃使令尹尽诛射吴起而并中王尸者。坐射起而夷宗死者七十馀家。”第一句话说明吴起的变法,初步只是“废公族疏远者”,而导致的后果是“夷宗死者七十馀家”,什么意思?就是说后继楚王为此灭族了七十几家贵族,这些贵族还是血缘疏远的贵族。由此可见楚国的公族势力有多么强大,强大到了可以藐视王族。

  令尹是楚国在春秋战国时代的最高官衔,是掌握政治事务,发号施令的最高官,其执掌一国之国柄,身处上位,以率下民,对内主持国事,对外主持战争,总揽军政大权于一身。令尹主要由楚国贵族当中的贤能来担任,且多为芈姓(熊氏、若敖氏、薳氏、屈氏、昭氏、景氏、彭氏)之族,从春秋到战国,楚国有记载的令尹共有41位,其中战国有10位,春秋有31位。除战国时的吴起和李园担任过短暂的令尹外,令尹职位都是楚国的公族所把持。

  事实上至楚惠王时期,楚惠王对其上位、平乱等有功的公族又进行了放权,使楚国逐步演变成贵族国家。

  三、楚国的官僚体制

  楚国从立国之初采取的是“灭国设县”的方式。

  首见于史籍的是公元741年间,楚武王灭权(今湖北荆门市)之后,设权为县,并派大夫斗缗为县公(长),出现了县制的雏形。公元前687年,楚文王伐申(今河南南阳),申国的国君原是周宣王的大舅。服申之后,文王曾想复申之国,使之与楚结盟。但楚令尹彭促爽从分封制的历史教训与申的地理位置考虑,建议楚文王灭申而设县。以后又灭掉息国(今河南省息县)而设县。楚国的县制由此真正开始。这就是《左转》所说的:“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为令尹,实县申、息。”

  “县”有何义?《说文》:“县,悬也。”义指悬于国门之外的军事据点。申、息北接中原,东连淮夷,正是楚国的北疆门户,悬于楚国门之外的边防要塞和楚国挥师北进的桥头堡。

  网上有不少的文章论述楚国的县制体系特点,摘抄一部分结论如下:

  在楚国初创的时期,其县制有以下一些特点:

  楚王对县公、县尹有任命与调遣的权力。它不是世袭之官。如楚文王首先派彭宇为第一任申公。其后申公,屡易其姓。

  楚王可以直接从县邑征集军队。如城濮之战,楚帅子玉被晋国打败,楚成王对他说:“申息子弟都从你而战死,你有何面目见其父老?”可见此役的兵员,是楚王直接从申息调出的。这是一支直属于楚王的正规军。

  申、息之师是一支强悍的部队,楚成王三十七年,调它去戍守商密;楚共王六年,调它去援救蔡国,抵御晋军。楚王对它,如臂使指。楚王可以直接从县邑征集赋税。设县之后,土地占有形式,赋税制度都发生了变化。楚共王七年,大臣子重请求将申、息作为赏田,申公屈巫臣说:“不可,申息之所以设县,是为了收取赋税,抵御北方,要是作为大臣的赏田,楚国中央政论就等于失去了这两个县邑。”可见,县邑是楚王的直属辖地,也是征收赋税的基地。

  由此可见,楚国创立县制,是把地方的政治、经济、军事权力都集中到国君的手中。为全国的政令统一与中央集权开创了历史的先例。

  楚文王以后,楚国在被灭国家设县的,有史可稽的有20处,其地点大多是在楚长城方城以外。

  楚庄王县沈(今河南平舆)。楚灵王县陈(今河南淮阳)、蔡(今河南上蔡)、东不羹(今河南襄城)、西不羹(今河南舞阳)。楚平王县城父(今河南宝丰)。楚惠王县叶(今河南叶县)。从《中国历史地图集》上看,这些县都在淮北,在从西向东的一条线上,构成了一道中原防线。

  上面引用的文章说法从表面上看,君王似乎对下辖的县具有绝对控制权,但事实是如此吗?

  随着楚国的版图日益扩大,在私学还没有盛行的春秋时代,掌握着文化话语权的只可能是贵族,这些贵族既有楚王室的公族,也有被灭之国的贵族(楚人灭他国一般不绝其祭祀)。因此其掌握一县大权的“县公”只可能来源于楚王室公族和当地贵族。

  楚国的都城——郢都在湖北的江陵(后来迁到陈县),属楚国的腹地。而楚国大部分地区位于淮河以南,其地理条件是丘陵、河流甚多而交通不便,由此造成信息相对闭塞。即使在淮河附近或淮河以北的县,也由于其处于楚国北上的前线地带,经常处于战时状态。在楚国的发展过程中,这些“县公”的权力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加大,最终形成行政、军政归于一己的尾大不掉的局面。从上面斗缗、斗越椒乃至白公、叶公的事例可以看出,楚国的公族有自己的私人军队。当然,“熊”氏占据王位这是几百年来楚国公族形成的共识,旁系的“氏”不会去觊觎王位,这也是楚国没有像周王朝一样分裂成七国或像晋国一样被公族瓜分的原因。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楚国是一个加强版的周王朝,所不同的是,它的功臣与公族是归于一体,这一点与周王朝有绝然的不同。我们也有理由相信,刘邦建立汉朝时所采用的体制是来源于楚国(非同姓不得封王,非有功不得封侯)。恰恰相反,出身于楚国公族的项羽偏偏采用了周王朝的体制。

  至此,可以归纳一下楚国的公族体制:其一是楚国在体制上有意模仿西周的宗法分封体制,与之分庭抗礼,在这种体制之下,县公拥有极大的地方势力,并且日渐膨胀,逐步威胁了王权。其二庄王时期消灭了若敖氏并不意味着可以改变楚国的政治体制只能继续分封与自己更为亲近的公族,暂时遏制地方势力,也就是【内姓选于亲,外姓选于旧】。其三楚灵王即位之后实行迁县政策,大力打击公子群势力,试图加强对于县公的控制,以强化中央集权,但归于失败。导致楚惠王时期,这能依靠一个公族平定另一个公族,最终导致王权衰落。这一体制虽然造成了王族与公族之间的争斗,却没有像周王朝一样外延到非公族,作为“共主”的楚王始终存在,也始终为公族所接受。其四楚国的政权其实是由“楚王”与“楚令尹”共同把持,虽然“楚王”可以罢黜“楚令尹”,但新的“令尹”也只能王族或公族中选。所以说楚国每扩大一次版图,就分封给公族。而中央政权则由“楚王”、“楚令尹”、“楚司马”共同管理,其中“楚令尹”、“楚司马”均有公族担任。因此说楚国体制是西周分封体制的加强版。

  综上所述,楚国没有分裂是因为几百年来楚国公族已经达成共识,王位只能在“熊”氏中传递;楚国的没落是因为楚国的公族过于强大,导致王权旁落;楚国灭亡之后又能够短暂复兴也是因为楚国强大的公族所拥有的私兵以及其在当地超强的影响力。这也是为什么项梁起事仍奉楚怀王之孙的原因,也是陈胜起事因造“势”不对而失败的原因。

  因此,所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三”并不完全是指“屈、景、昭”三户,而是泛指楚国的公族,事实上,在秦末乱世中,“屈、景、昭”三家也没有什么作为,也许秦始皇也认识到了“屈、景、昭”三家的影响力,在灭楚之后就对这三家主要贵族进行了迁移或杀戮等处置,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史料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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