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少数民族题材电影《农奴》作家黄宗江先生与上官云珠谜彩似的红楼双玉梦
宗江先生曾经专门解释说过 :所谓的红楼双玉就是宝玉和黛玉。宗江先生浙江瑞安人生于北京。成名沪上十岁时即以春秋童子笔名在当时《世界日报》发表独幕剧作品。先生在解放军301医院与世长辞时刻享年89周岁。
2010年10月18日黄宗江先生离开生命微笑逝世。先生遗体告别仪式不久在八宝山举行。对于黄宗江这样的拥有巨大贡献表演艺术家,宗江先生女儿说:“父亲一生从不追名逐利。宗江先生常常开自己玩笑说等我死了以后千万不要铺张搞形式主义,把我的骨灰倒进马桶冲了就好。”
宗江先生活着时刻喜欢高兴生活。个人身世讲起来就象讲故事。所以周围的许多人都专心爱听。从前每逢我们看望黄宗江先生时刻还是需要事先跟黄老联系一下的。起码是因为宗江先生一直都比较忙活。就是年岁大了也不休闲。比如2007年中秋之节已经八十七岁的宗江先生还与另外一位文坛同龄挚友九十岁方成先生一道,搭上了节日飞机比肩去到川地芙蓉城共享月圆。川地那边是文坛师兄弟流沙河先生接待友人。
先生从来比较高兴自己不那么休闲着。宗江先生高高的住在北京城西六里桥解放军八一电影厂的离休干部高层住宅里面。平时作一作文,写一写回忆录。黄宗江笑讲:我的时间无多了,所以更要抓紧。手上要写的东西多,所以看戏也少了。耳朵有一些背,还要戴助听器,听不清戏里台词,你说这剧听不到演员说什么,还叫什么看戏呢哈哈哈。宗江老人属于相当乐天榜样。先生对我们说话期间,总是那么放笑仰天。属于明确的艺术家情致。
1935年黄宗江考入南开中学并且迈出戏剧人生第一步。南开中学是中国现代话剧摇篮。1934年曹禺发表《雷雨》之前黄宗江也看过熊佛西,丁西林的话剧。后来看到曹禺的《雷雨》大大震撼。这时候黄宗江觉得将来自已也一定要搞话剧。黄宗江记得当时学校演剧,习惯上都是男扮女女扮男。中国戏剧曾经有这么一个传统。他记得当时周恩来的学生时代演很多戏都是女主角。曹禺从南开出来在天津教书的时候也经常回来学校演戏。曹禺演过《娜拉》女主角。黄宗江演过《国民公敌》女主角。
确实,黄宗江先生个人的特殊艺术从艺经历一直比较拥丰富。并且号称拥有许多古人感觉。所以创作艺术与他人还是不大一样。先生清醒记得,自己一度曾经格外希望与上海五彩艺术明星上官云珠一起登台,共同演出戏剧表演红楼梦。宗江先生表演主打贾宝玉。上官云珠当然是黛玉形象了。但是后来的这些生命理想,终于成为了花眼跳远梦幻。成为永远没有结果的局。本来,表演艺术的生命理想应该属于真正艺术家的生命。可是宗江先生此世不能实现自己梦想了。今天,宗江红楼一梦正在天堂?
1938年黄宗江考入燕京大学外文系读书,与日后成为中国银幕闪亮巨星的孙道临同校。但是上学对于年轻宗江已经并不第一。黄宗江这时巳经把个人演戏事业放在首要位置。拿黄宗江式言语形容,大学他陷入一段少年维特式的烦恼时期。1940年冬天为情所困的黄宗江中断燕京大学的学业只身一人前往上海。不久后黄宗江在名家如林的上海滩舞台收获不小名气。1942年一家电影公司找到黄宗江出演电影版的《秋海棠》,黄宗江不想跟日本人扯上关系,同时追随上一位让他心动女孩。1942年悄然离开上海一路来到了山城重庆。
重庆有成为他的福地。成为宗江先生艺术之梦的又一启点。在这里,黄宗江与上一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艺术大舞台上面的另外三条艺术巨星级别人物:谢添,蓝马,石挥一道,并称雾都山城重庆“四大名丑”。另外,此时此刻山城重庆还有一组“四大名旦”人物,她们分别是白杨,苏秀文,秦怡,张瑞芳。前年前沪上访问到张瑞芳时候,九十余岁的张瑞芳先生笑言实证:啊哈确有其事。与此同时黄宗江先生还确实享有“三大小角色之一”的格外雅号。
宗江先生比较怀旧。怀旧容易让人年轻。早在1940年的冬天时刻19岁的黄宗江为情所困,居然还中断了正在燕京大学的读书学业只身前往上海,投奔到了他向往已久的抗日孤岛上海的进步剧团群。经过一面之缘名导演黄佐临介绍黄宗江考进上海剧艺社,走进了真正属于自己向往职业的专业戏剧团体。不久黄宗江又加盟了黄佐临组建的上海职业剧团,这一阶段他先后参加了话剧《愁城记》、《蜕变》、《正气歌》、《楚霸王》、《春》、《秋》等剧目的演出及电影《乱世风光》拍摄.
黄宗江早在1942年离开上海到达重庆以后,身在夏衍,于伶,宋之的等等大名人合作的话剧《戏剧春秋》里面饰演了三个跑龙套的角色。这就是黄宗江艺术生涯里面一时响名的“一赶三”。先生笑着回忆当时当年自已演艺之路说:其实那会儿人家夏衍先生他们只是想让我演一个小生,可自己是又觉得没什么劲,所以我说演个系列龙套吧。所以我就来了三个龙套。一个很固执的封建老头,一个洋场恶少,一个后台的茶访。夏衍后来回忆说:当时重庆名角如林,特别是黄宗江,一个人一台演了三个角色。
中国戏剧史历史上最有望名的山城雾季公演,为青年时代黄宗江创造了许多演出机会。于是,黄宗江先生从一个名小小无名的人物,一直走到中国艺术舞台上的最大写手和艺人。黄宗江一生都在艺术舞台上面奔走。而且一直演艺到老。那还是在公元2007年中国戏剧诞生百年的日子里,周围已经八十七岁的解放军营中艺人黄宗江先生再度出山,在一部号称民国大戏《生死桥》里面出演剧中人物算命先生。平时宗江先生更愿意自称艺人。先生说艺人这名字挺平实,从艺的人先做人再做艺。做艺其实就是老老实实做好人。
现有的黄宗江文化艺术作品可以为证,黄宗江是一个懂得正统艺术的文化人。比如他创作的戏剧戏曲选集有《舞台集》《大团圆》、《南方啊南方》、《风雨千秋》《贺龙刀》等等。翻译改编选集《嫁接集》其中含有《麦克贝斯》、《安娣》、《落花时节》、《寻梦》等等。电影剧本选集有《单枪并马集》《柳堡的故事》、《海魂》、《农奴》、《柯棣华》、《秋瑾》等。散文集有《卖艺人家》、《花神与剧人》、《你黄宗江,可爱的艺术》、《人生知己》、《小题小作》、《悲欣集》、《戏痴说戏》、《老伴集》等等。
说宗江先生是军队营中艺人,那是因为先生是人民解放军作家,虽为文人邦一身住在兵营里。所以我们每次前去解放军兵营看望宗江老人还是不易进入的,手续繁絮,列兵把持,出入签条。格外安全。所以我和刘心武先生助手鄂力君一见宗江老就笑讲:黄老您这是很够级别的人物呀。太有戏胆的宗江老人也比较正式回答道当然是啦,我夲来也是个高干当兵的呀哈啥哈。宗江老人笑起来确实还是叫人比较舒心的。老人的笑属于开怀。
黄宗江一家兄妹都是著名演艺人物。表演艺术家黄宗洛北京人艺老演员是名戏《茶馆》里面松二爷。表演艺术家黄宗英和著名演员赵丹共同合作出演了名片《幸福狂想曲》之后两人相互扶持走过了生命勾当中的三十几年光辉岁月。黄宗英还是一位报告文学作家。当年发表在《人民日报》的《特别的姑娘》和《小丫扛大旗》等等让宗英妹妹在中国文坛声名一震。赵丹先生离世以后黄宗英与著名作家冯亦代结成连理。
熟悉和喜欢宗江先生的人都知道,黄老诚恳,为人心软黄宗江,待人厚道。我们晚辈上门去向黄老请教文坛事,比方问道当年拍摄中国电影名片《农奴》话题时候,宗江老人专门拿出了好几个钟点进行答疑说明。先生有时起来身子慢碎细步,一边讲一边走,特别为来客朋友泡上一台高茶,腾出红木高椅落座讲故事一样,生动地叙道起来中国电影中人文历史,中国电影中的他自巳以及太多好友与知已:赵丹,石挥,蓝马,唐纳,夏衍,于伶,刘琼,田汉,曹禺,梅兰芳,周信芳,张君秋,关肃霜,尚小云,言慧珠,新凤霞,侯宝林,于叔岩,郑君里,阳翰笙,黄佐临,张骏祥,吴祖光,陈荒煤,于是之,英若诚,凌子凤,孙道临,王晓棠,李德伦,周一良等等等等。
说到个人情感黄宗江透露:当年自已离开重庆与爱情因素有关。宗江回忆遥远年代,至今仍然清楚记得,那一年她17岁,我23岁。我们凑在一块儿40岁。这是我当时离开重庆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当时湘桂失守,当时我真也是忧伤国事。那会儿我在冯亦代家碰到一个交大的学生,他说要去投奔一个赴美参战海军,到美国参加受训。于是我就去了。去到国民军事委员会就填一个表,检查一下身体就行了。所以我就这么简单地从军了。忧伤国事是基本主线。爱情线索应该还是副线。
黄宗江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他的第一部作品《大团圆》1948年搬上艺术舞台,这部作品是黄宗江从演戏转为写作起点。《大团圆》描写兄弟姐妹故事,其中就有宗江七姐弟们身影。50年代胡实言黄宗江编剧故事影片《柳堡的故事》见面观众。黄宗江再次收获到爱情硕果。宗江记忆依然:离婚后人们觉得我还会找一个电影明星或者戏曲名角。可是我偏偏看上了阮若珊。研究之后我给她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把她吓了一大跳。当时若珊是前线话剧团长,1939年入党师级干部。我只是个连级小干部。后来还是我赢了。男方是个师长娶了一个女的,我敢说是我的爱情军史无前例。说着宗江笑了。眼里润润的。
黄宗江先生的心是重的。人是善的。情是深的。我们听的出来,黄老一讲到老伴阮若珊时,会有一种笑中泣泪的成份在里头。一提到老伴儿黄宗江有时候真会悄悄的拭拭自己眼角。见到此状我们也会及时埋下头去。那些曾经情感往事是老人胸口上的一种怀念。那是老人心上的想呵。宗江老人不大哭。宗江先生这一份怀念显得比较达观通透。作为乐天一派文士人物宗江先生巳经把自已将来墓灵共随爱妻阮若珊同级穴位,一起静静安置在京西的万安墓园深处。墓表之上宗江三个字曾经是大红颜色。今天逝者黄宗江与夫人阮若珊的灵字,共同成为天迹了。
与阮若珊结合使黄宗江找到心灵的归宿,享受甜蜜爱情的黄宗江创作出了《海魂》《农奴》等一批极富感染力艺术作品。还作为文化使者和英若诚一起用英语共演昆剧《十五贯》。再2005年中国电影一百周年生日里,我们到军营访问黄宗江先时候,依然见到黄老书房端挂着的阮若珊营养画像。一直被称誉叫做军中资深文士的宗江老人生命最后仍然书写。晚年他写的多数是一些往昔旧事,故友过情以及心景随笔。言的情说的话读看听去,仿佛还有一点小资情调。不过这一种所谓小资是这位八旬长者对于自己人性,人情人事,人缘人心的追怀念叨和倾诉回望。这些宗江先生心血浇透了的手笔文字,意面干净,淡泊洒脱,流淌之间,总是熠熠感人心扉。
原文发表于上海《透明思考》杂志2011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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