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申读东周第三一期——齐国三忍

齐国三忍就是竖刁、易牙、开方，之所以说他们三个是三忍，是因为他们做的事一般人干不了，应该是很多人都干不了，必须有极强的忍耐力才可以办到，所以戊申称之为三忍。且看这三个人都干了什么事，先看竖刁。

齐桓公自长勺大败后，就委国管仲，不问政事，开始了声色犬马的生活。姜小白好色，不但好女色，而且好男色，就是搞同性恋，被他搞过的男人就叫男童或者男宠，竖刁就是齐桓公男童中很受宠幸的一个。虽然受宠，竖刁并不满足，他想时时刻刻陪在齐桓公身边，可男人是不能进内宫的，竖刁于是效仿东方不败，把自己阉了，成了太监，终于如愿以偿，可以陪在齐桓公身边。齐桓公很感动，也很可怜他易牙，更加宠信，不离左右。上一节讲宁戚的时候不是有个寺人貂吗，那就是竖刁。

齐国有个城邑叫雍，雍邑有个人叫巫，人称雍巫，字易牙，雍巫就是易牙。猛一听名字，会觉得雍巫是个神棍，其实根本不沾边的，易牙不是神棍，不搞神神鬼鬼那一套。易牙这个人能力出众，多才多艺，马骑得很好，箭法也不错，而且好开跑车，喜欢飙车，和别人飙车总赢钱，但这都不算什么，他身上还有两大特点。第一，工于心计，城府极深，这个一般人看不出来，短时间内也看不出来。第二，厨艺超群，冠绝齐国，按今天的说法，易牙就是地狱厨神，这是易牙最突出的特点，很容易看出来。

有一天，卫姬病了，卫姬是齐桓公的妾，前面咱们讲过，齐桓公求亲周国，周王以王姬下嫁，各诸侯国也都送女人给姜小白做妾，卫姬就是那时候跟着齐桓公的。卫姬应该是卫惠公蛇朔的姐姐或妹妹，不是一个妈生的，但伙一个爹。蛇朔他妈叫宣姜，是齐桓公的妹子，蛇朔叫姜小白叫舅，卫姬也应该叫齐桓公舅，情况很明显了，齐桓公纳了自己的外甥女做妾，不过也只是个妾，不是夫人，不讲究那么多。可卫姬这个妾不一样，齐桓公先后有三位夫人，都没有儿子，所以卫姬很得宠，她的待遇和夫人一样，称为如夫人。后来，卫姬的妹妹也来齐国给姜小白做妾，也很得宠，为了区分，姐姐叫长卫姬，妹妹叫少卫姬。讲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姐俩儿的儿子都不是等闲之辈，都参与了齐桓公死后的五公子之乱，特别是长卫姬，有很大责任。

易牙听说长卫姬病了，就做了个佛跳墙，长卫姬一吃病就好了，也真是奇特，因此，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可以看出来这个易牙绝不是一般的老百姓，非富即贵，就算不是齐国的贵族，至少也是雍邑的贵族或大富豪。你看他做的那些事，骑马，射箭，飙车，没有一件是老百姓可以接触到的，也正因为他是贵族，所以才有机会接触到长卫姬，才有机会给她做吃的。

易牙又讨好取媚竖刁，竖刁把他推荐给齐桓公。姜小白知道易牙是地狱厨神，有一次开玩笑说，这鸟兽虫鱼我都吃腻了，就是没吃过人肉，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说完了，也没在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易牙端上来一盘蒸肉，肉质非常细嫩，而且甘香无比，姜小白从来没有吃过，越吃越爽，越爽越吃，竟然把一大盘肉吃完了。齐桓公就问易牙，这什么肉，这么好吃。易牙跪在地上说，这是人肉。姜小白大惊，问是谁的肉。易牙说，这是我三岁的儿子，听说主公未尝人肉，所以杀之以遂君愿。

从此，齐桓公以为易牙爱他胜过爱子，也非常宠信他，再加上长卫姬从中说好话，竖刁、易牙、长卫姬逐渐结成一个政治集团。竖刁、易牙还曾经找过管仲的麻烦，他们也无非就是挑拨离间、说说坏话而已，小人惯用的伎俩，有很多人都栽在这上面，还好齐桓公和管仲是千古君臣，这俩沙雕的阴谋没有得逞。

有一天，周惠王派使者来到齐国，赐齐桓公为方伯，得专征伐。方伯就是诸侯霸主，有代天子征伐四方的权力，为诸侯之最，至此，齐桓公成为名副其实的春秋首霸。封齐桓公为方伯之后，周惠王让姜小白去打卫国，因为他和卫国有仇，自己没能力，所以让姜小白干他。周惠王和卫国有什么仇呢？原来周僖王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后来的周惠王，另一个是王子颓，王子颓与朝中的五位大夫勾结，攻击周惠王，企图政变，没有成功。五大夫和王子颓逃到国外，在卫惠公蛇朔的支持下打回周国，周惠王兵败，逃到郑国，这就是五大夫之乱——周国的花样作死行为。之后，周惠王在郑厉公辅助下成功复位，复位之后，他就老惦记着报仇，现在看到齐国强大，就以赐方伯为名，令齐桓公出兵卫国。

于是，姜小白帅兵伐卫。可是很不凑巧，周惠王的头号大仇人驴犦卫惠公蛇朔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即位，是为卫懿公。卫懿公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得直白点儿就是信球，二话不说和齐桓公开战，结果惨败。战败之后，卫懿公赔款求和，签订赔款和约的是卫懿公的大儿子开方，开方就是齐国三忍的第三忍。

先来理一理开方和齐桓公的关系，蛇朔是姜小白的外甥，卫懿公叫齐桓公舅爷，那开方应该叫齐桓公祖爷，当然，到了开方这一辈已经没什么亲缘关系，但他们的辈分就是这样的。

开方这个人很活套，眼里有水儿，而且很会舔屁沟儿，他看到他祖爷很厉害，打得他爹哭爹叫娘，就想到齐国做官，跟着齐桓公混。姜小白很纳闷，他说，你是长子，将来可以继承君位，跟着我有什么混头儿。开方施展舔屁沟儿神功，对齐桓公一通乱捧，把姜小白吹得很爽，于是他很顺利的到了齐国，当了大夫，很受宠幸。至此，竖刁、易牙、开方终于聚首，齐人叫他们“三贵”，可见这三个人荣宠无比，地位尊贵，非常人可比。开方为了讨好齐桓公，就给他介绍美女，就是拉皮条，他介绍的美女竟然是自己的奶奶，长卫姬的妹妹——少卫姬，经开方这么一拉，少卫姬肯定逃不了姜小白的魔掌了。开方虽然到齐国比较晚，但他很会经营，让自己的奶奶伺候齐桓公睡觉，他就有了更多的依靠，地位也就更加稳固。所以开方之宠，丝毫不亚于竖刁、易牙。

竖刁、易牙、开方三人，绝不是一般的小人，他们都有常人不可及的非常之能，细的不说，就说他们人尽皆知的事情，竖刁阉了自己陪齐桓公睡觉，易牙把儿子蒸了给姜小白打牙祭，开方让自己的美貌奶奶陪齐桓公睡觉，他们仨做的这些事试问几个人能做到，所以称他们为齐国三忍，毫不为过。当然，这仨人没啥大的本事，只能用这种手段来取悦齐桓公，话说回来，管仲等人也何尝不是在取悦齐桓公？不同的是，管仲悦桓公之志，三忍悦桓公之欲耳。

所谓剑老无芒，人老无刚，齐桓公虽是春秋首霸，一代英主，最后也成了老糊涂，他竟然糊涂到要让易牙当相国。前面讲管仲时戊申讲过，管仲病重，齐桓公问以后事，管仲感叹宁戚早死，就是在这时候齐桓公说出了要让易牙接替管仲的想法，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当然，齐桓公不是我们，他不可能知道易牙之后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管仲，没有识微见著的本领，他只是一个拥有中人之资的平常人，他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胸襟有度量，这个优点在老百姓身上屁用没有，但他是齐国国君，这个优点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好处。姜小白也仅仅如此而已，在他眼里易牙绝对是个好人，是个有用的人，是个可以托国的人。易牙身上有四大优势，是别人不完全有的，估计也是齐桓公考虑让他接班管仲的重要依据。

第一，忠心。易牙很忠心，至少他表现得很忠心，也让齐桓公这么觉得，他最大的忠心就表现在蒸子适君这件事上。忠心的人不止他一个，竖刁和开方也表现得很忠心，而且竖刁资格老，他伺候姜小白的时间最长，也最先得到齐桓公的宠幸。然而竖刁是个太监，说得难听点儿他就是个床上的玩物，虽然竖刁也有随军出征的经历，可齐桓公是不会把国政交给这样一个人的，春秋时期的礼法不允许，齐国礼法也不允许，姜小白自己也不允许，因为他虽然糊涂，却也没有糊涂到这个份上。

第二，本事大。上面已经说过，易牙多才多艺，骑射技术一流，好开跑车，会漂移，还有地狱厨神之称。骑射技术一流，则能打仗，会漂移，则能吸引美眉，人气高，说得好听点儿算的上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贤妻良母一枚。这个优势，竖刁、开方都没有，竖刁陪睡，开方找人陪睡，这他俩最大的本事。

第三，风评很好。易牙很懂得为自己造势，他第一个搭上话的人是长卫姬，之后又巴结竖刁，长卫姬和竖刁都是陪齐桓公睡觉的非常得宠的人，这俩人枕头风一吹，经常说易牙的好话，那易牙的风评能坏吗？而且易牙绝不会只巴结这两个人，他还会结交朝中的其他人，说的人多了，不由得齐桓公不信。

第四，出身好。前面戊申分析过，易牙应该是齐国贵族，有相当的财富和社会地位，估计出自齐国卿大夫之家，这一点是竖刁和开方都没有的。竖刁是个贱人，谈不上出身，开方是卫国人，可他的身份太扎眼，反不被齐国看重。而易牙出自卿大夫之家，他的出身甚至比管仲还好，既然管仲都可以当相国，那易牙又为什么不能呢？

所以，齐桓公才会有此提议。管仲虽在病中，却当场否决，不但否决易牙，连同竖刁、开方一并否决，告诫齐桓公要远离三忍，这三个人很危险。齐桓公大惑不解，他不明白管仲为什么认为这三个人不好，他说，易牙为了让我没有遗憾，把他的儿子蒸了让我吃，他爱我远胜爱他的儿子，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够相信，那我还能相信谁呢？诚然，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如果有一个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儿子来成全你，那他就是真的对你好，绝对没有怀疑。可这仅仅是表面现象，只有拥有知人之智的人才能看透他们更深的意图，管仲就是这种人。管仲说，人生在世，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人之常情，易牙连他的儿子都忍心杀掉，他会爱你？别傻了。

小白说，那竖刁呢？竖刁为了服侍我，宁可自宫，他爱我胜过爱他自己，难道他也能够怀疑吗？管仲摇摇头，人生在世要想有所作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好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竖刁连自己都不爱，怎么会爱你。

小白又说，开方呢？他是卫国长子，有储君之利，他宁肯舍弃君位来做我的臣子，父母死了也不奔丧，他爱我胜过爱他的父母，开方绝无可疑。当时卫国被戎狄入侵，国破家亡，卫懿公被剁成肉酱，开方无动于衷，到死也没有回卫国看一眼。齐桓公就认为开方不为私情所动，连父母都舍弃了，专心服侍他，是真的爱他。其实开方是个务实主义者，当初卫国尚然完好时他还忍心背国弃家，现在卫国都被屠城了，他爹也成了肉酱，回去干什么？说不定还身遭不测，开方这种人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吗？绝对不会。管仲分析说，开方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爱，他也绝不会爱你，他之所以舍弃千乘之君位臣服于你，其所求必定过于千乘，你一定要远离他，否则必将乱国。

姜小白说，既然仲父早知道这三个人的为人，那平时为何不发一语？管仲说，我不说只是为了主上能够尽欢，可以玩得开心点，三忍就像洪水，臣为堤坝，有我在，他们翻不出什么浪来。可是现在我要死了，堤坝溃矣，将有横流之患，你一定要远离他们，切记切记。

管仲可谓用心良苦，他的纵容齐桓公，很难说得清是非对错，就算圣人，岂能尽料天下之事。

姜小白还算是听话的，管仲死后，遵其遗言，任用隰朋为政，可惜隰朋很快病逝，齐桓公又任用鲍叔牙。鲍叔牙提出条件，要让我出居相位，只有一条，远离三忍。齐桓公答应了。按照鲍叔牙嫉恶如仇的性格，他是要杀掉三忍的，估计齐桓公不答应，只得退而求其次，三忍虽远未死，为齐国之后的动乱埋下了祸根。

齐桓公自从远离三忍之后，食不甘味，夜不安寝，面无笑容，生无可恋，他的人生好像一下子灰暗下来。这时候，一个人从旁怂恿姜小白召回三忍，这个人就是长卫姬，她是与三忍都有关连的一个人，很重要。齐桓公本来就想三忍想的不得了，再加上长卫姬从旁撺掇，终于按捺不住，重新启用三人。鲍叔牙知道后，犯颜直谏，齐桓公不听，鲍叔牙忧愤而死，他是被气死的。自此，齐桓公身边五大臣——管仲、宁戚、宾须无、隰朋、鲍叔牙，全部亡故，齐国开始进入风雨飘摇之秋。

鲍叔牙死后，三忍专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根本不把齐桓公放在眼里。齐桓公也越发老迈无能，糊涂透顶。一场由齐桓公、三忍、后宫嫔妃共同造成的五公子之乱，呼之欲出。

戊申简单说一下五公子之乱。齐桓公先后有三位夫人，——王姬——徐姬——蔡姬，三位夫人都没有儿子，王姬、徐姬先后死了，蔡姬退回蔡国，关于蔡姬还有一段故事，以后再讲。三位夫人之外，以下又有如夫人六位，因为这六个人很受齐桓公宠爱，礼数待遇和夫人一样，所以叫如夫人。当然，除了这六位如夫人，姜小白还有很多的妾和男童，不过他们的地位没有这六个人高而已，小白可算博爱之极。我们知道中国自古就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夫人就是正房，只能有一位，而且夫人的地位是别人不能比的，要有所区别，才不会出乱子，齐桓公一下子搞了六位如夫人，这就为五公子之乱埋下了祸根。

六位如夫人各生一子:第一位长卫姬，生公子无亏。第二位少卫姬，生公子元。第三位郑姬，生公子昭。第四位葛嬴，生公子潘。第五位密姬，生公子商人。第六位宋华子，生公子雍。六位公子之中，公子雍出身微贱，反而没有争权之心，安分守己，做个大富翁，反倒是一种福气。其余五位都不是省油的灯，各打各的小算盘，树立党羽，互相猜忌，就好像五只猛兽，只等齐桓公蹬腿儿，就开始搏杀。

如夫人之中，长卫姬伺候齐桓公时间最久，也最得宠，势力也最大，五公子之中，无亏的年龄最长，最有优势。长卫姬又和竖刁、易牙勾结，于是，长卫姬、竖刁、易牙、公子无亏结成一党，谋立无亏为嗣，竖刁、易牙多次建议齐桓公立无亏为太子，齐桓公也答应了。可是，姜小白又很喜欢公子昭，因为公子昭很贤明，而且管仲也认为公子昭是合适的继承人，但当时齐国国内形势错综复杂，齐桓公担心公子昭不能顺利即位，在和管仲商议之后，在葵邱会盟上，把公子昭托付给宋襄公，嘱咐宋襄公在姜小白死后要鼎力协助公子昭继位。卫开方和公子潘勾结，他想立公子潘为嗣。公子商人喜欢布施小恩小惠，很得民心，他也想将来弄个国君当当。五位公子各蓄私谋，五位夫人都到齐桓公那里求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齐桓公竟都含含糊糊的答应了，真是糊涂到家了，这样一来，齐国想不乱都不行了。

前643年，齐桓公病重，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易牙、竖刁合谋作乱，封闭禁宫，隔绝内外消息，只留长卫姬、公子无亏在宫中，其他公子问安，不许入宫相见。过了三天易牙，姜小白还没死，二忍命人在齐桓公寝室周围垒起三丈高墙，密不透风，只在下面留了一个狗洞，早晚让人爬进去查看齐桓公生死。齐桓公躺在高墙之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感叹管仲之圣明远见。

最后，齐国一代英主，春秋首霸齐桓公，被活活饿死在自己床上，临死前以衣遮面，示无颜见管仲于地下。

齐桓公死后，五公子开始混战，姜小白的尸体无没人管，暴尸六十七天，蛆虫满地，爬到墙外，五公子终于天良发现，暂时停战，将他们爹草草安葬，然后继续打……

五公子之乱的详细过程我就不说了，比郑国的四子之乱要惨烈一点，结果是公子无亏率先登位，是为齐中废公。无亏做了五个月国君就被干掉了，然后公子昭继位，是为齐孝公。齐孝公死后，开方把他孩儿杀了，公子潘继位，是为齐昭公。齐昭公死了，公子商人也把他孩儿杀了，自己当国君，是为齐懿公。齐懿公荒淫无道，被大臣谋杀，公子元继位，是为齐惠公。五公子先后都当过齐国国君，把齐国彻底整垮了，再也没能恢复齐桓公时代的辉煌。

再说三忍，三忍是五公子之乱的罪魁祸首和直接参与者，竖刁被上卿高虎、国懿仲杀掉，易牙跑去鲁国，死在鲁国。下场最好的就是开方了，这货最后拥立公子潘成功登位，作威作福了好几十年。

三忍的出现绝非偶然，也不仅仅是一个时代的产物，而是一种社会现象，戊申就称其为三忍现象吧。试问哪一国没有三忍，鲁国、晋国、秦国、楚国，都有，只不过齐国这仨货是绝品，最出名。三忍现象产生的温床就是权力，有人就会有权力的竞争，就会出现三忍现象，古、今、中、外，三忍现象无时、无处不在，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三忍也大有人在，也许你走在路上，不经意间就会碰到竖刁，碰到易牙，碰到开方。

齐桓公一生中有两大失误，一是任用三忍，二是未料后事，这两大失误直接导致齐国从当时的超一流强国变成了二流国家。除去这两大失误，齐桓公的一生可以说相当辉煌，有很多功绩，其中一项就是北伐山戎。请继续关注戊申读东周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