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嫉妒之咒
驱魔人雪莉修女的死亡在教堂显然没有瞒住,摩拉主教也刻意纵容各种传言的传播。
这件事没有为日常来教堂祈祷的信徒所知,一旦在普通人间传开,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雪莉的死亡,教会向警卫厅有过报备,但帝国方面也无权插足。
如果不是出于对一位侯爵的尊重,这件案件甚至都不会让警卫厅记录。
由于调查案件的关系,教堂中很多神职人员受到盘问与监视,当然也包括索亚斯。
驱魔分院外的守备也更加地严密了嫉妒的化身,也不知是好是坏。
那天参与调查雪莉之死的男人是卡特斯·安德森,是这个驱魔小组的队长。
另一个参与调查的女人是兰西·英维斯,包括雪莉和一位文员,这是这个调查组的全部人手。
公义教堂只有两个驱魔小组,另一个小组陪同骑士团对卡兰斯亚附近的血肉之森展开调查。
其余的分教堂各配置一个驱魔小组,三至五人。
卡特斯感到头疼,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原先只是一个普通执事,他有些后悔参与到这些事中了。
兰西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紧身的白衬衫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深红的瞳色时时有温柔荡漾。
“怎么了,还在为这事烦心吗?”
兰西放下咖啡,轻柔地为卡特斯按摩太阳穴。
卡特斯呼了一口气,说:“谢谢你,兰西,我好多了。”
“只是已经三天了,还是查不出什么。”
兰西安慰道:“没事的,只要凶手还待在教堂,他总会露出马脚。”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凶手能够准确分辨出雪莉的途径是‘嫉妒’,主教给的资料里没有提到这一点。”
一天前,他们已经从摩拉主教那得到了关于帝国唯一一个是“嫉妒”途径的第三灵格超凡者的资料。
据资料所写,“嫉妒”途径晋升为第三灵格后超凡者会多出两个能力。
一个是嫉妒化身,可以随时分割而出,接替自己或他人的身体。
据说,化身是比本体更完美的存在,战斗意识强大,超凡能力运用地更加熟练,并且不会为任何情绪所累。
另一个则是嫉妒之咒,这会根据每个人的嫉妒情绪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效果。
比如一个人如果嫉妒他人的财物,则嫉妒之咒的效果会向“失财”靠拢,当然会有不同程度的扭曲。
很明显,如果只有一个“嫉妒”途径的超凡者作恶嫉妒的化身,那瑞克的变化无疑是嫉妒之咒的效果。
“可是,即便是第三灵格,也无法分辨出超凡者的存在啊。”
这一点,资料中是有提到的。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兰西随手拿了一沓报纸塞到卡特斯手里。
“摩拉主教说,主的牧羊人会来公义教堂值守,他们的超凡能力十分特殊,也许能够帮到我们。”
“哦,是吗。”卡特斯随意地翻开纸报。
驱魔人的地位在教会中有些尴尬,即便他们每一个都是主的虔诚信徒,但他们确确实实是走上了背离主的原罪之路。
一方面,教会确实需要他们,一方面,高层的态度实在模棱两可。
牧羊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真正获得了主的光辉的人。
他们才是教会超凡力量的核心。
随意地扫视报纸上的内容,大多是毫无意义的八卦新闻。
“贝克男爵疑是破产,手下地产被多次转卖,男爵夫人莫蒂尔频频出没于灰色地带,有照片为证……”
“图拉缇伯爵无法满足自己的妻子,年轻力壮的特雷斯子爵与图拉提伯爵夫人的地下恋情被曝光,两人被发现在缇歌俱乐部举止亲密,疑似接吻……”
“莫斯特子爵的孩子疑似孩子疑似遭到恶魔诅咒,每日被噩梦缠身,莫斯特子爵多次寻医未果……”
贵族们的桃色新闻和八卦日常永远是最吸引人眼球的,而且标题一个比一个大胆,丝毫不担心受到制裁。
一则新闻吸引了卡特斯的注意力:
“时隔半月,大盗再现,卡兰斯亚博物馆收藏的贝卡特皇帝三世的手稿被偷走,现场依旧留下了血色玫瑰的花纹……”
卡特斯指着这则新闻对兰西说:“我记得这个大盗是一个被骑士团追捕的超凡者吧。”
兰西瞥了一眼,为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座椅坐下,嗤笑一声说:“是的,这个女人叫翠丝,出身在贫民窟,偷走了分教堂供奉的一件圣物。”
“她背后有反抗军的势力,之前从骑士团的手下逃了出来。”
“现在又复出了,我能想象得到,那些骑士的脸色一定非常好笑。”
西兰慢悠悠地把咖啡送进自己嘴里。
“你说,雪莉的死,会不会是反动军做的。”卡特斯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兰西白了他一眼,无语地说:“卡特斯,你不要总是犯蠢好不好,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我很怀疑你的智商,你以前是怎么当上执事的。”
“反抗军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他们哪来的胆子跟教会作对,单单是帝国方面已经让他们自顾不暇了。”
卡特斯反驳道:“那为什么翠丝要盗走一件圣物,这已经是明目张胆地跟教会作对了。”
“也许是仪式要求。”兰西撑着下巴,无所谓地答道。
“况且,我们似乎有些偏题了。”兰西敲敲桌面,提醒卡特斯说。
“我们应该关注的事,是雪莉死亡牵扯到的超凡事件。”
“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卡特斯摊摊手,准备躺平。
“听说学士院最近的方向不是致力于研究出可以感应超凡力量的装置吗,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内部消息。”
卡特斯把头凑过来,好奇地问。
兰西避开卡特斯的亲近,感到好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会有什么消息啊?”
“你的哥哥是在学士院里当研究员吧,他难道没跟你说什么吗?”卡特斯不甘心地继续凑近。
兰西用身体动作明确表示拒绝,没好气地说:“我跟我哥哥聊不来,他也不会在家里提到工作。”
“是吗。”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