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天才至死评不上职称,在癌症晚期,却为中国拿下五个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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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7月28日,在阿根廷举办的国际奥数竞赛上,来自中国的高三学生安金鹏,以优异的成绩力压群雄,获得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国际奥数比赛的冠军。
同时也帮助中国奥数代表队,创下了大赛两连冠的傲人成绩。
人们常说名师出高徒,作为一位带领中国奥数队在该项赛事中连续两届夺魁的主教练,张筑生也在此时此刻,接受着来自所有人的祝贺与赞美。
但是,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亲手调教出众多奥数冠军的名师,竟然是一个连“博士生导师”都评不上的大学教授。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位在冠军领奖台上,与学生们一起享受鲜花与喝彩的“人生赢家”,现实中竟是一个早已被命运判了“死刑”的癌症患者。
张筑生,一个在中国数学史中,有过浓墨重彩一笔的数学天才。
一个被后世教育从业者视为“吾辈楷模”的伟岸丰碑,同时他也是一个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评不上职称的清贫教授。
今天,我们就一起聊一聊张筑生的传奇人生。
“中国第一”憾成“北大第一”
1983年7月6日,在北京大学的一间大型教室内,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百多位数学领域的专家学者齐聚一堂,一同参加一场意义非凡的答辩会。
因为在这场答辩会结束之后,很有可能会诞生出北京大学建校以来的第一位博士。
当一位穿着朴素的年轻人走到讲台时,全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起来,这个人就是今天这场论文答辩会的“主角”张筑生。
张筑生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比较体面的衣服,以此显示出他对这次答辩会的重视。
但即便如此,这身在他身上还略显宽松的短袖衬衫,在外人眼里仍然有几分寒酸。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
此刻台下的一百多人,没有人会在意张筑生的穿着,他们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亲眼见识一下,张筑生的学问到底是不是像张龙翔说的那样“神乎其神”。
张龙翔是我国早期比较著名的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家,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担任北京大学校长一职。
事实上,今天这场百余人规模的论文答辩会就是由他牵头组织的,因为他实在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给张筑生一个“博士”的学位。
于是,他特意把全国各地的数学专家都请到了一起,共同参与张筑生的博士论文答辩。
讲台上,张筑生清了清嗓子缓缓地对众人说道: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们,大家好,我叫张筑生,我今天的论文题目是《微分半动力系统的不变集》……”
张筑生的答辩论文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
他在自己的论文中,不仅解释了许多当时微分半动力系统研究中尚待解决的问题,甚至还把著名的数学家史蒂文斯梅尔的四大猜想之一给突破了。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张筑生的才华所惊艳。
答辩委员会的所有人均表示:张筑生的论文,是一项很有创造性的研究成果。所以,他们同意授予张筑生博士学位。
如此这般,张筑生便成为了北京大学建校以来第一位博士,而这件事很快被新闻媒体登上了报纸,新闻媒体把张筑生称为:
“我国第一位通过博士论文答辩的攻读博士学位的研究生。”
张筑生虽然如愿成为了博士,但是他却与“中国第一位博士”的殊荣失之交臂。
本来早在一年前,张筑生就参加了学校的博士论文答辩,当时的答辩委员会也非常认可他的研究成果。
但是由于校长张龙翔实在是太过谨慎,直接导致1982年3月,“中国第一位博士”这一历史殊荣,被中国科学院胡宁院士的高徒马中骐抢先一步拿下了。
不过是不是“历史第一”张筑生都不在乎,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为的并非是那些虚名。
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有着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中国的数学水平与国际接轨,甚至是超越国际一流的水平,成为世界之最!
毕业后,张筑生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被北大派去了美国做学术访问。
从美国回来后不久,北京大学的上级领导就派给了张筑生一项艰巨的任务——编写《数学分析新讲》。
编写教材与使用教材授课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编写教材,需要编撰者在该学术领域有着极其深厚的造诣,并且可以将复杂深奥的学术知识,以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表现出来,所以编撰教程的工作往往是既费时又费力。
不仅如此,编撰教材在当时并不算“科研成果”。
那么,张筑生会在自己事业的上升期,接下这份工作吗?
当时,张筑生的很多朋友都劝他推掉这个工作,将自己的事业重心放在“科研成果”上。
可张筑生却并没有任何犹豫,当上级领导的指示下来之后,他就立刻投身到了新教材的编撰工作上了。
因为在张筑生的心里,让中国的数学水平赶超国际,才是至高无上的追求,与之相比,“教授”、“博士生导师”这类职称只能算得上是浮云而已。
新教材如果编好,不仅是对万千学子的一大福音,更会帮助数以万计的数学教育工作者,更好地传道授业。
在他的心里,这比搞出一项深奥的科研成果,要对中国的数学进步有用得多。
在张筑生的眼中,此时他所编撰的这本《数学分析新讲》,已经不是数学教材那么简单的事务了。
此时的它已然化成了一股燃烧着数学之火的火把,而张筑生则是将这火把传递给万千学子的使者。
一想到这,张筑生全身上下就充满了力量,在别人眼中枯燥、费事的工作,此时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意义非凡,张筑生无比享受着这份快乐。
五年的时间,张筑生终于将他最为得意的作品完成了。
张筑生在《数学分析新讲》中,将定理学习顺序安排得非常得当。
关于定理知识,张筑生教授就像撰写小说一样,将定理之间的逻辑性、关联性,脉络分明地展现地展现出来。
比如:实数完备性的几大定理之间的关系;不明显的如极值点必要条件与Rolle定理之间的关系等等。
想要做到上述这些,不仅要求教材编撰者本身掌握大学问,同时还需要编撰者在教材编排时对知识进行重新归纳与总结,再将知识点重点分明。
可想而知张筑生在这份教材中到底倾注了多少心血。
为什么张筑生要在这个不算“科研成果”的作品中,倾注如此之多的心血呢?
在张筑生的心中,快乐就是让别人也能沉浸在数学的海洋之中,快乐就是将数学的美妙展现给热爱它的人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数学分析新讲》做到了。
不过在《数学分析新讲》正式出版后不久,张筑生就被查出了癌症。
而就在这时,又一项艰巨的任务落在了他的头上:担任中国奥数竞赛队的主教练。
一年一届的国际奥数竞赛,是全球范围内含金量最高的高数类竞赛,参赛者均为高中生。
作为国家队的主教练,张筑生所要做的,就是将大量晦涩难懂的高等数学,以“低等数学”的形式传授给高中生们。
这项工作强度很大,且任务也很重。
张筑生不仅要让试题保证创新,同时还要让试题具备相应的难度,只有这样才能分出学生水平的高低。
那么已经身患癌症的他此时会作何选择呢?
中国奥数队的冠军教头
1995年,张筑生正式接下了中国奥数队的教鞭,带领这批国内顶尖的中学生们,向国际奥数竞赛的桂冠发起了冲击。
国家奥数队主教练,这个称呼在外人看来无疑是非常光彩的,但只有那些亲身担任过该职务的人,才能知晓其中的辛酸。
张筑生在北大的同事赵春来,就曾经担任过国家奥数队的主教练,在他看来,这份工作不仅工作量巨大,而且还不算“教学工作量”。
在北大,“教学工作量”就类似于一个教授的“工时”,如果“教学工作量”不达标,那么年底考核就无法通过。
也正因如此,赵春来在仅担任一年奥数对主教练后,便辞去了这个职务,无论上级领导如何劝说,他都在没有接过教鞭。
一个健康的人尚且无法忍受这份差事的艰苦,更何况张筑生此时还是一个身患鼻咽癌的病人。
但即便如此,张筑生依旧和上次一样,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这份工作。
走马上任之后,张筑生便立刻着手队员们的训练工作。
奥数队员平日里的训练无非就是做题,做各种各样的数学难题。
而这些难题,统统都出自张筑生一人之手。
不要以为这些习题,都是从“数学练习册”中搬运过来的。
奥数竞赛搞了几十届,其习题的难度一年比一年大,而要想取得优异的成绩,队员们的日常训练就要加大难度。
但是,这些孩子都还只是十几岁的高中生,以他们现在的思维,想要理解那些对大学生来说都很有难度的高等数学,无疑是天方夜谭。
这就要求主教练,将那些高等数学倒推,将高等数学低等化,改编出别出心裁,但又不会过于简单的习题供队员们练习。
这个过程往往十分缓慢,以往的奥数老师,一个礼拜左右才能编出一道符合条件的习题。
而张筑生每一年都会拿出几十道这样的习题,以他的的身体,能完成这样巨大的工作任务,张筑生对奥数国家队可谓是倾注了所有。
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
从1995年至2000年,张筑生所率领的中国队,实现了史无前例的国际奥数竞赛五连冠,并且有三次出现了所有参赛队员均为金牌的场景。
中国队之所以能够在大赛中以这种近乎无敌的姿态夺冠,与张筑生所付出的努力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五年来,张筑生为了奥数队能够正常比赛,一直在接受北京协和医院的放射性治疗。
我们都知道,放疗的过程很痛苦,而这种痛苦张筑生足足忍受了5年之久。
2002年2月6日,张筑生最终还是倒在了与癌症抗争的道路之上。
在他去世后,北大校园网的BBS上贴满了悼念他的文章。
不少学生说,是张筑生让他们明白了思考所带来的乐趣,远比物质上的享受更加高贵。
同为教育工作者的赵彬教授则评价他为:
“数学界一位真正的实干家……他把全部情感都倾注在学生身上,他的贡献远远高于发表几篇学术论文。”
虽然张筑生到去世前都没有在北大评上职称,虽然他已经离世20载,可张筑生在北大学子的心中,依旧是那样的伟岸、那样的慈祥、那样的永垂不朽。
我来说两句